相信,小云也愛她,小云是勇敢的,是堅強的,只要他們相親相愛,攜手一致,同進退,再大的困難也會克服。
“我最多就是個侯府世子,你呢?阿奕,別人不知道你的事,我知道很多,阿奕,小卻需要簡單的生活,你真的給不了。”夜安離堅持道。
冷奕勳聽得身子一震,臉色一陣慘白,清潤的眸光變得複雜起來。
緋雲聽不懂他們話裡的關節,但是,還有隱隱擦覺一點端睨,莫非,冷奕勳不有不一樣的身世?
“表哥,你果然來了。”三個正僵持著時,外面傳來清朗溫婉的聲音,緋雲回頭,就見顧清雪帶著侍書正往正堂走來。
初冬的陽光並不烈,懶洋洋的,顧清雪穿著淺藍色的錦袍襖子,外面罩著一層白紗,陽光下,如同一朵開得正妍的幽蘭,嫋娜而來。
夜安離有日子沒見到這個表妹了,聲音都輕軟了許多:“阿雪,你看來氣色不好,可是病了?”
顧清雪幽幽一笑,美目清柔如水:“寡居之人,沒什麼精神頭也是正常的,表哥可是惦記著小云姑娘?”
顧清雪讓侍書將手裡的四色禮品盒送上。
“是啊,阿雪,你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去侯府住住,孃親也正念叨你呢,多出去走走,別總窩在這個府裡。”夜安離很疼這個表妹,冷書寧的死,他一直有愧,如果不是他逼得厲害,冷書寧也許不會自殺,以前只當阿雪與冷書寧感情不好,所以,一個勁只想救阿雪出苦海,可當冷書寧死時,他才知道,原來阿雪愛冷書寧至深,他好象幫了倒忙,害了阿雪。
“我這樣的人,還是少出去的好,免得犯了別人的忌諱。”顧清雪笑了笑,指著四色禮盒道:
“小云,你昨兒受了驚,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
緋雲忙點頭致謝,墨竹將禮盒提進去。
“表哥其實不用太過擔心的,二爺這裡有的是上好的傷藥,小云也只是一點皮外傷,上點藥就好了。”顧清雪淡淡地看了冷奕勳一眼,笑著對夜安離道。
“我是來接小云走的,這個府裡不乾淨。”夜安離對冷奕勳有氣,這傢伙不能保護小云,那就由自己來保護她好了。
“表哥不是想求娶小云麼?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接她走可不行,瓜前李下,讓人怎麼說小云啊。是不是,二爺?”顧清雪笑容清明乾淨,單純得象個孩子。
這話夜安離愛聽,從進來到現在,臉上總算有了笑,明朗陽光。
“那我把小云安置到別院去好了,小云,你現在是待嫁之身,不是有很多人送了庚貼麼?不是要選夫麼?我也不說非讓你選我不可,但禮數還是要顧的,你住在阿奕這裡也不好,除非他不打算娶你,否則,還是注意些的好。”夜安離難得知道轉彎,學著迂迴了。
這話是逼著冷奕勳將緋雲送出去住,這傢伙,也學著來陰的了。
夜奕勳瞪了夜安離一眼道:“只你家有別院,我沒有?小云現在要查案子,查完後,就跟她姐姐住一起去,你什麼心思都消停了吧,也不看她的心向著誰。”
夜安離還要勸,緋雲笑道:“世子爺,多謝你的好意,我現在確實不想搬出去,人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噴在我身上的口水也足夠灌口水塘了,我不在乎再多幾碗。”
“什麼案子?是縱火案嗎?你們不是當場抓住了冷三小姐?莫非還有什麼內情?”緋雲的灑脫讓夜安離無奈,但這也正是她吸引夜安離的地方,她不是世俗的女子,世俗的流言並不能讓她放在心上,她留在理國公府,一定有事未了。
“是啊,三妹妹自個也承認了,可大家都覺得,是有人指使三妹妹乾的,三妹妹又不肯說實話,所以二爺正打算要查呢。”顧清雪替緋雲解釋道。
“這樣啊,那交給我吧,只要進了大理寺,我就不怕她不說實話。”夜安離道。
“表哥,這是理國公府內裡的事,你就別摻合了,家法處置就是,真去了官府,性質可就不同,你是想害理國公府麼?”顧清雪臉一沉,嬌嗔地說道。
夜安離不理她的話,反而挑眉看向冷奕勳:“阿奕你也不願意送官?”
冷奕勳正要說話,墨竹慌慌張張地進來道:“二爺,二爺,不好了,三小姐抽筋了,好象是中毒。”
緋雲聽得心一沉,叫聲不好,抬腳就往外走。
“不是讓你守著柴房的麼?怎麼還是讓她中毒了?誰下的手?”冷奕勳的語氣裡寒著冰霜。
墨竹一陣瑟縮,不敢正眼看他:“屬下一直守在柴房外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