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桌上的螞蟻。”冷奕勳指著桌子道。
緋雲先前進來,檢視過桌面,上面很乾淨,並沒有食物渣子,當然也沒有螞蟻,可現在,桌上多了一顆薑糖,糖的周圍,圍著一圈兒死螞蟻。
“這糖哪來的?”緋雲吃驚地問。
“我口袋裡的。”冷奕勳淡淡地說道。
“二爺口袋裡一直有糖?”一個大男人,隨身攜帶一包糖,實在讓緋雲覺得好笑。
“不可以嗎?我喜歡吃糖。”冷奕勳彆扭的瞪她一眼道。
“可以,只是小心牙齒掉光就是。”緋雲好笑地說道,還真不知道他有這個愛好,記得前次賢妃還在宮裡特意攔著他,給他一包薑糖,也是笑話他還吃甜吧。
“你以為我象某些笨蛋一樣,每天只洗一次口麼?”冷奕勳邊說邊倒了一杯茶,將那枝筆頭浸在茶水裡道。
這裡又沒有牙膏,天天用青鹽漱口,每天包一大口青鹽咕噥,有時一不小心還吞了去,一天一次以經是極限了好吧。
緋雲白他一眼,問道:“要不要抓只老鼠來試試?”
“不,我喝掉。”冷奕勳端起碗就要喝,緋雲魂都嚇沒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你幹嘛?想自殺嗎?”
“是啊,你又不肯嫁給我。還當著我的面跟別人親親我我,我現在是生無可戀,不如死了的好。”冷奕勳面色悽然地一把推開緋雲,端著碗又要喝。
突然,光噹一聲,茶水被打破,緋雲愕然地回頭看著顧清雪。
“茶水有毒。”顧清雪臉色蒼白,心口不停地起伏著,眼裡滿是驚惶之色。
“大嫂還真是關心小弟呢,枉我對這個臭丫頭一枉情深,卻還比不得大嫂你。”冷奕勳的譏誚地說道。
緋雲當然不會擔心,他知道這傢伙在逗自己玩呢,試毒用銀針就好了,剛才自己一著急忘了,只想到用小動物來試。
“我……我是擔心你,書寧已經不在了,阿蓉也去了,二弟你再有個三長兩短……”顧清雪眼圈一紅,明麗的眸子裡就蓄滿淚水。
“阿奕,你發什麼神經,阿雪是當你親弟弟啊,她關心你有錯嗎?”夜安離看不得顧清雪受委屈,瞪了冷奕勳一眼,拍拍顧清雪的肩道。
“親弟弟麼?可惜,在我眼裡,這府裡,除了老太太,就再也沒有一個親人。”冷奕勳淡淡地瞥了顧清雪一眼,蹲下去,拿銀子試了試茶碗裡殘餘的茶水,拿起一看,果然銀針頭是黑的。
“只有老太太一個人是親人?”顧清雪的身子很明顯的震了震:“書寧也不是麼?”
冷奕勳抬眸,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說呢?”
顧清雪不自在地別開眼,不死心地追問:“那小云姑娘也不是你的親人?你不是最在意她的麼?莫非都是裝出來的?”
“大少還真是愛管閒事,我對小云如何,你一個寡居之人,管得著麼?”冷奕勳將筆頭向墨竹一遞,墨竹瞭然地拿著筆頭走了。
“你……”顧清雪的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痛苦地背過身去,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來。
夜安離一拳擊向冷奕勳:“阿奕,你瘋了嗎?見人就咬?阿雪哪裡得罪你了?你要不待見她,我現在就把她接走,不礙你的眼就是。”
說著,就扶著顧清雪往外走。
“侯夫人不是正想孫兒想得急麼?你們表兄妹感情這麼好,正好可以配成一對,別再來煩我和小云兩個了。”冷奕勳涼涼地來了一句。
夜安離氣急,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阿奕,你汙辱我沒有關係,但你不能這樣對待阿雪,你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講兄弟情誼。”
緋雲一見這副樣子會出事,忙拉開冷奕勳道:“世子爺,你上回請來的那位老先呢?能不能請他過府來看看,三小姐中的是什麼毒?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要請教他老人家呢。”
“小云你讓開,我非要教訓這臭小子不可。”夜安離氣還沒消,卻還是捨不得拿劍指著緋雲。
“教訓什麼呀,沒見他說反話嗎?二爺平日裡可是很敬重少奶奶的,他是在跟我堵氣呢,對了,那老先生是姓鄧麼?”一個兩個都是火暴性子,案子還沒有頭緒呢,這兩個是要鬧哪樣啊。
“是姓鄧啊,可他未必肯來,你讓人去試試,這種毒,他應該是很容易看出來的。”緋雲虛弱的樣子讓夜安離心疼,瞪了冷奕勳一眼,一副以後再找你算帳的樣子。
墨竹很快回來了,告訴冷奕勳,筆頭裡裝的是砒礵。
“確實是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