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冷玉蓉,冷玉蓉竟還對她露出一絲陰冷的笑,似在幸災樂禍。
“三小姐,你自己犯下大罪,何苦要拖了紅梅給你墊背,紅梅自問與你無冤無仇,這是為什麼?”紅梅滿臉委屈地瞪著冷玉蓉。
“誰不知道當初你恨二哥讓你替了緋雲,把你嫁給了父親,如今看二哥對緋雲好,又怕二哥娶了緋雲回來,故意給我放水,還讓人拿了字條給我,告訴我她的住處。”冷玉蓉陰陰地笑道。
“你血口噴人,我沒有。”紅梅一副禍從天降,又氣又急的模樣。
“來人,把這賤人拖進柴房,先關起來再說,至於你,三丫頭,你死性不改,明天就送你進家廟,以後就關在屋裡,不許離開半步。”老太太懶得再理睬兩人的託諉,心中一陣煩悶,怎麼這府裡越發不象樣了,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這可不是好兆頭啊,再繁旺的家世,都是從內裡敗起的。
“老太太,妾身冤枉啊,妾身昨兒個晚上,還向老爺進言,求老爺圓了二爺的心思,許他娶小云姑娘進門,紅梅當初確實不願意嫁給老爺,可女人家,一旦成了親,過了門,就是老爺的人了,老爺待妾身又好,妾身哪還有那不該有的心思,早收起來了,只想服侍老爺,陪伴老爺,就這樣過下去,妾身犯不著去害小云啊。”兩個婆子拖紅梅下去,紅梅拼死抓住門框,聲淚俱下道。
她會有這麼好心,讓國公爺成全自己和冷奕勳?
緋雲挑了挑眉,半點也不信。
冷奕勳更是不耐煩地揮手,讓人拖紅梅下去,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紅梅自進來起,就沒敢看冷奕勳,自從離開寧墨軒以後,想見他一面,也只能遠遠的偷望,根本不敢正眼瞧。
如今她就要被拖走,他更是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郎心似鐵,便是將自己燒了,也難捂熱半點,不由得又痛又恨,忍不住道:
“二爺,你也不信我麼?”
冷奕勳微眯了眼,手掌微抬,紅梅的身子便如飄絮一樣被震飛,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唇邊沁著血絲,卻勾起一抹殘戾的笑來,搖搖晃晃站起:“對,我是很恨她,我曾經恨不得親手將緋雲撕成碎片,可是,就算她死了又如何?你就肯多看我一眼嗎?你就能憐惜我嗎?我還能回到你身邊,哪怕永遠做個下人?還能嗎?不可能了,既然不可能,我又何必強求,二爺,我是喜歡過你,但試問這個府裡,如我這般年紀的,又有幾個不喜歡你?你跟前的那幾個,墨竹,紫蘭,又有哪個不是有我一樣的心思?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但是,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嫁了,是國公爺的人了,二爺你對我來說,真的已經不重要了,你也別太看得起自己,這個世界上,比你好的男人還是有的,至少我現在,覺得自己過得很好,真沒興趣去做那傷天害理的事,你不信,可以問國公爺,看我是不是求過國公爺,讓他許了你和小云的婚事。”
紅梅的一番話入情入理,而且,她又一再地要求請國公爺做證,老太太不由得也有些遲疑,看了一旁的王媽媽一眼,王媽媽便讓人去請國公爺。
“三小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紅梅夫人可是老爺看重的人。”顧清雪擔憂地對冷玉蓉道。
冷玉蓉對她冷冷一笑,又斜了眼睛看緋雲:“你想給二哥做正室?夢做得很好,很好啊,我等著,看你怎麼過安生日子。”
“這個府裡若沒有安生日子給她過,那我也不會再留下,今天我放話在此,害她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會雙倍奉還。”冷奕勳伸手將緋雲一攬,目光冷厲地掃了屋裡所有人一眼道。
他做事素來渾不吝,幾乎沒有他不敢的,如今理國公府看著繁華,內裡卻早就*不堪,若是沒有冷奕勳在,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也是理國公夫人一直忍讓他的原因。
老太太眼裡滑過一絲痛楚,心知如果不是有自己在,這個孩子早就離開了理國公府,如今書寧已經死了,理國公根本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庸才,阿奕才是理國公府的希望。
可偏有人不開眼,不讓阿奕好過,變著法子來害他。
尤其是季緋雲,當初要知道,這個小丫頭能迷了阿奕的心,真不該放任她留在阿奕身邊,如今阿奕已經對她鐵他心,連安寧公主的婚都退了。
真真氣死個人了。
這赤果果的威協,一大半是對著自己來的,理國公夫人哪有聽不懂的,她恨,恨得心口發痛,可又能如何?形式比人強,自己的兒子死了,丈夫又有了新歡,地位都快保不住了,哪還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