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爺呢,不會跟國公爺鬧起來了吧。”緋雲還是有點不放心道。
“國公爺素來讓著二爺,鬧兩句也是常事,不打緊的。”紫蘭無所謂道。
那倒是,那廝在理國公府就是個霸王,誰的帳也不買,只是他與理國公地關係著實奇怪,父子不象父子,仇人不象仇人,讓人捉模不透。
“對了,聽說寧王府與理國公要結成奏晉之好了,二爺和安寧郡主的婚事也該訂下來了吧。”墨竹看了緋雲一眼,問道。
紫蘭也看著緋雲道:“老太太早就跟寧王妃換過庚貼了,國公爺的送了初定禮進了寧王府,二爺好象也曉得,只是沒有動靜,我說緋雲,你也不急麼?”
我急有用麼?又不是頭一天聽到這個訊息,天要下雨,冷二爺要娶妻,這是她能左右的麼?
緋雲的心情一落千丈,心裡悶悶的,脹得難受,轉身往外走去。
紫蘭就瞪了墨竹一眼:“好端端的提這一茬做什麼,好象要哭了。”
“讓她急,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二爺表現得也夠明顯了,她就是半死不活的,心情好的時候,就跟二爺膩著,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一提這事,她就象個縮頭烏龜,難為二爺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墨竹嘆口氣道。
“也難怪她,她倒是個有自之知明的,身份懸殊太大啊。換了我,也不相信二爺是真心的,我瞧著小云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又有本事,肯定是不肯做妾的。”紫蘭也嘆氣道。
“可不是嗎?這事還真為難,就看二爺怎麼處理了,真心喜歡小云,就該拋棄了那門弟之見,我家小云又比哪個大家閨秀差了,出身差又不是她的錯,這麼好的姑娘,打著燈籠也難找呢,二爺若不加緊,有的是人想娶她,二爺就等著乾著急吧。”墨竹冷哼一聲道。
“你跟小云才幾天?胳膊肘就拐到她那裡去了,別忘了,你是二爺的丫頭。”紫蘭瞪一眼墨竹道。
慈寧宮裡,寧王妃正坐在太后身邊,安寧則正在給太后揉肩。
“安寧啊,你也累了,坐下歇著吧。”老太后一臉慈祥,五十多歲的人,臉上卻沒有多少皺紋,看著也不過四十歲的樣子,膚白體豐,一看曾經就是個大美人。
“皇祖母,安寧不累,難得進宮陪陪您老人家,就讓安寧再盡會孝吧。”安寧笑得甜甜的,在太后面前,斂去往日的冷傲,象個單純的孩子。
“寧王妃,你說要把安寧許給誰?”太后笑著拍了拍安寧的
手道。
“就是理國公府的二小子,太后您也該見過的。”寧王妃道。
“理國公?他家也是皇室宗親啊,這樁婚事不妥。”太后搖頭道。
“是倒是宗親,雖說都是一個太祖他的子孫,可歷了那麼多代,早脫了五服,成親也不是不可以的,壽王家的四丫頭不就嫁給了中山王的嫡長子麼?這兩家也全是宗親。”寧王妃笑著解釋道。
“這倒也是,理國公這一脈早就落沒了,要不是二十幾年前,理國公立下莫大的功勞,皇子論功行賞,又給了他家一個國公爵位,這一支族人,早就沒了音訊。”太后笑道。
“說起來也奇怪,這理國公看著平庸得很,當年就怎麼立下那樁天大的功勞的,皇上原也是要重要他的,可給了他不少職務,除了會貪,四處抓權外,也沒看到有多能幹,後來皇上也看出來了,就只給了他個閒職。”寧王妃也是一臉疑惑道。
“他那二小子倒是個人材,長得也俊,聽說為皇上辦了不少事情,皇上很重用他,這陣子,因為有個能幹兒子,理國公又開始蹦噠了,胃口也大。”太后搖頭道。
“安寧真的非要嫁到那樣的府裡去?聽說那理國公夫人也不是個太上得了檯面的,原本只是個外室……”太后一臉不屑地說道。
皇宮裡的人,平日看著閒靜端莊,可說起八卦來,一點不亞於市井婦人。
“嗯,倒是老太太是個知書達禮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的人,比起理國公夫人來,不知強了多少陪,只是,兒媳一直也沒查出老太太的出身,真是奇了怪了。”寧王妃皺眉道。
“理國公府這一脈,早就形同市井鄉民,他老子娶個什麼人為妻,玉碟上也沒記栽,後來理國公復了爵後,只是簡單地記了個簡氏,也不知是不是江南簡家,如果是簡家出來的,倒也算得上是書香門弟。”太后道。
“有老太太在,相信理國公夫人也踹噠不了多高,再說了安寧可是郡主身份,比起理國公來還要高几品,還怕她一個小小的五品誥命?兒媳今兒來,就是想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