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不是沒法子的事麼?她不會騎馬啊……
見她不語,他更氣,手一抖,就震開了她的,抓住她的裙帶就扯。
“混蛋!”緋雲氣急,破口大罵。
還真讓他停了手。
緋雲愣住。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強姦你?”譏誚地說完,他冷冷地扔下一個瓶子,轉身就走。
那他想做什麼?又撕裙子又解衣帶的!
檢過瓶子揭開,清涼芬芳的氣息散開,是治跌打損傷的藥!那他方才是想給自己上藥?
緋雲頓時窘得滿臉緋紅。
頎長俊逸的身影眼看著就要走遠,緋雲福至心靈,對著那背影喊:“我不想靠著他。”
這話沒頭沒腦,但前面那人卻頓了頓。
緋雲怕他沒聽懂:“我怕挨著他,所以只好僵著。”
那人卻仍扔下她繼續往前,緋雲急了:“爺,我腰腿好痛……”
林子離現場好遠啊,走回去要她一條小命去。
“不是說男女授數不清嗎?還不快上藥!”那人仍是惡聲惡氣,可聲音明顯溫柔了些。
他不是要扔下自己一走了之?是離遠些方便她上藥!
緋雲的小心臟終於有了點愧疚感,忙胡亂在腿間蹭破皮的地方抹了幾把藥,掙扎著站起來。
那人仍站著未動,緋雲一瘸一拐地走近,那人冷冷撇她一眼,繼續前行,緋雲傻眼,忙揪住他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看他。
他扒下她的手:“男女授數不清。”
緋雲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的感覺,又氣又無奈,很不想開口求他,可形勢比人強,好幾裡的路,這裡又不是現代,沒計程車沒摩托,只有人力飛機。
僵在原地半晌,眼看著那人又要抬腳,緋雲擠牙膏般總算擠出一句:“爺……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一朵豔麗的笑容在白晰如玉的俊臉上漾開,陽光下,如盛放的牡丹,緋雲一直知道他好看,可還是頭一回看見笑得如此美豔絕倫的,頓時兩眼發直,整個人處於當機狀態。
“流口水了。”笑容攸忽不見,某男迴歸冰山臉,斜睨著眼冷譏。
緋雲臉一紅,吶吶地垂頭,翻眼暗罵,傲嬌臭屁!
腰間一緊,人又凌空飛起。
墨竹打量了二人一番,果然小云的臉色比先前更差,不由嘆氣,她家二爺還真不曉得怎麼討女孩子歡心吶。
冷昱早就檢視了一遍,冷冷地看了冷奕勳一眼道:“四周有暴炸過的痕跡,這裡馬蹄印很亂,又有血跡,左浩然應該是在這裡遇襲的。”
夜安離也道:“不錯,這裡還有斷了的馬蹄,可見當時炸藥的威力有多大,不過火藥都由火器營掌管,這麼多的火藥由火器營出來,應該是有記錄才是……”
“民間做花炮也能用火藥的,世子爺。”不等他說完,墨竹就冷冷地來了一句。
夜安離尷尬地摸了摸鼻間。
“民間所用的火藥與火器營的可不一樣,濃度沒這麼大,你們看,這裡還有包火藥的紙片,正是火器營專用紙。”冷奕勳檢起一張黃紙片道:“能從火器營拿出炸藥的人可不多,阿離,大理寺現在就可以去查。”
“看來,左浩然的確死於這場襲擊,不過,是誰要殺他?還是在京城郊外,如此名目張膽?”冷昱俊眉微皺,拿起一個破馬鞍道。
“冷世子不覺得很奇怪嗎?”緋雲接過那個馬鞍問。
“什麼?”冷昱對冷奕勳冷冰冰的,對緋雲倒是和顏悅色:“小云姑娘發現了什麼?”
“你看,這裡足足炸了半間房那麼大一個深坑,可見當時暴炸威力有多大,可整個場面裡,只有馬匹的殘肢皮屑,連人的衣服碎片也沒有一塊?”
夜安離見了道:“不錯,確實沒有。”
“可能當時只有左浩然受傷,其他人都沒有的緣故。”冷昱道。
“不可能,如果當時其他人離他夠遠,炸藥波及不到的話,這裡的馬蹄印就不該有如此之多,如此凌亂,一看就不是一匹馬能留下的。”緋雲搖頭道。
“不錯,就算是部下發現左浩然受傷,過來救助,也肯定是下了馬衝過來,不會騎在馬上。”冷奕然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裡不是兇案現場?”冷昱問道。
“是兇案現場,不過,應該是殺馬案的兇案現場。”冷奕勳道。
“可左浩然明明就是炸死的,此處又是柱國公府人提供,你說這裡只是炸死了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