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你嗎?”
緋雲聽得發愣,墨竹嘆口氣,無奈地拉著她走。
到了靖北侯前門,竟然看到七皇子正撲在冷奕勳懷裡哭鬧:“勳哥哥,你陪我一起進宮好不好,父皇又要查我的功課,我好害怕。”
那人難得好脾氣,沒在發火,只是濃麗的雙眉皺成小山:“我沒空,我還有事要辦,你讓安離陪你去。”
“不行,父皇最寵的是你,只要你肯幫我說話,父皇肯定不會責怪我。”七皇子卻拉著他的手不依。
“殿下又謬言,皇上寵臣,那是為君之道,寵你,那是父子之情,怎麼能相提並論?”冷奕勳不悅道。
七皇子大眼轉了轉,拉著他耍賴:“勳哥哥就陪我去嘛,陪我去嘛。”
說話見,看見緋雲,黑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戾,隨即抱緊冷奕勳的脖子,滿是委屈:“勳哥哥,你對丫頭比對我還好。”
冷奕勳不耐煩地將他一推:“那是自然,她是我的人,你是我什麼人?”說罷,抬腳就走。
她是他的人!
聽到這句話,緋雲的心呯地一跳,再聯想墨竹的那番話更是腦子嗡嗡響,搖搖頭,把不切實際的想法甩走。
府門外傳來急急地馬啼聲,有人翻身下馬就往裡衝,見到正與客人寒喧的夜安離忙行了一禮道:“奴才是柱國公府的,要見我家老太君和夫人。”
夜安離道:“何事如此驚慌?老太君就在後院。”
那人臉色悽然:“回夜世子的話,我家大爺……遇難了。”
七皇子哇地一聲大哭:“表舅……表舅他怎麼了?誰害了表舅?”
“大爺他在回京城的路上遇襲……”
緋雲與墨竹對視一眼,默然跟上冷奕勳。
夜安離似乎也沒想到,左家大公子竟然死得這麼湊巧,剛查到另一塊半月佩屬於他,他就死了。
“走,去柱國公府。”冷奕勳說完,率先上了馬車。
緋雲和墨竹忙跟上,夜安離已經騎馬跟在後面。
柱國公府裡緊張卻不慌亂,柱國公臉色鐵沉地立在正堂中,家眷們臉露悲傷,卻沒有一個敢大聲哭泣喧鬧。
冷奕勳和夜安離雙雙上前見禮。
見是他們兩個,柱國公眉頭微挑:“兩位世侄來得倒快。”
夜安離聽出語氣中的不善,笑道:“浩然足與小侄情同手足,聽到噩耗,豈有不來之理,世伯節哀。”
冷奕勳卻並沒說話,直接向停在堂中那具被白布履蓋的屍體。
“你作什麼?”左家小兒子左雲曦上前一步攔著。
“雲曦兄,阿奕是想看見浩然兄一面,他與浩然兄也是知交。”夜安離忙解釋。
“知交?大哥好像與他並沒來往吧。”左雲曦冷笑。
“雲曦,讓他去看,人家可是皇上的寵臣。”柱國公冷臉道。
冷奕勳並未受父子兩影響,掀開履於面上的白布,屋裡頓時又是了陣抽氣聲。
左浩然死得很慘,慘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一張臉被炸得只剩下小半邊,五官只剩一隻耳朵還算完好,基本辯不清五官,只是從身形看,是個約麼一米七八的青年男子,衣服質量華美。
第四十七章:查現場
“怎地如此慘烈。”夜安離驚道。
“世伯可查出是什麼人所為?世兄可有仇家?”冷奕勳看了緋雲一眼,問道。
緋雲瞭然地走過去,蹲下來準備檢視。
“浩然素來與人為善,何來的仇家?”
看緋雲靠近屍體,柱國公濃眉一皺,冷喝道:“你是何人,一個卑賤丫頭也敢動我兒遺體?”
“她當然有權檢視左世兄的屍體。”冷奕勳自懷裡拿出一物對柱國公一亮:“奉皇上聖諭,左大公子與劉美人被殺一案有關,左大公子死得突然,要查明死因,必須驗屍。”
柱國公臉色更黑,滿懷悲憤地冷笑:“我左家世代忠良,保家衛國,征戰沙場,如今我兒遭難,屍骨未寒,英靈未遠,竟然要遭如此汙辱,好,好,好,老夫現在就與你去聖上面前說道說道。”說著,就要去拉冷奕勳的手。
冷奕勳不動聲色一閃,柱國公失手,眼裡滑過一絲驚訝。
“世伯,阿奕也是奉皇命辦事,並非對世兄不敬,實在是方才查出,劉美人身上所配一塊玉佩,與世兄身上所配乃是一對,劉美人死得蹊蹺,世伯也不願意世兄死後還要背上不雅的罪名吧,不若讓阿奕查清楚,也好還世兄一個清白。”夜安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