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昱也用了巧勁,將緋雲輕巧地甩在地上站住。
冷奕勳隨之也跳下馬車,摺扇一甩就削向冷昱的喉嚨。
緋雲嚇了一跳,這廝怎麼說打就打,那可是寧王世子啊,傷了怎麼辦?
好在冷昱武功似乎也不弱,兩人就在離紫禁城不到兩裡的大街上對打起來。
緋雲看是眼花繚亂,她不懂武功,也看不出強弱,便靠牆站著。
“好你個冷奕勳,真當爺殺不了你嗎?”似乎久攻不下,又沒佔到面子,冷昱怒火萬丈,竟然拿了個盒子對準冷奕勳。
“暴雨梨花針!爺,小心啊。”緋雲尖叫,那物太像電視裡出現過的特種暗器了。
“小丫頭果然有見識,不過這不叫梨花針,叫梅花針。”冷昱得意地說道。
有區別嗎?一樣都是殺人暗器。
“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只有屑小才喜歡用暗器。”冷奕勳卻輕蔑地說道。
冷昱聽了更加惱怒,手一拉,一把細如牛毛的鋼針就激飛出去。
近距離且數目巨大,聽說針頭還淬毒,只要射中一根就都有性命之憂,近距離使用,是此物最大的優勢。
緋雲嚇得臉都白了,矇住雙眼不敢往下看。
只聽得一聲悶哼,有人重重倒地。
緋雲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撲向那倒地之人:“二爺……”
腰身被人勾住,人也倒在堅實而溫暖的懷裡,鼻間是淡淡的檸檬香,某人身上好聞的,特有的味道,緋雲不可置信地轉頭,就見某人正滿臉笑意地看她。
咦,他怎麼沒事?那倒地的是……
冷昱躺在地上,臉色正以看得見的速度轉黑。
真的有毒!
“活該!”緋雲淬了他一口道。
如果不是冷奕勳武功高強,此時倒在地上的就該是他了。
緋雲最討厭卑鄙小人,冷昱就是。
“冷大人,你這是……”夜安離象鬼一樣,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一副緊張焦急的樣子去扶冷昱。
“快……快給我吃解藥,我身上有。”冷昱如見親人一樣激動道。
夜安離忙去搜他的身,邊喂解藥邊吐槽:“我說冷大人,您這無緣無故的找阿奕什麼麻煩啊,不知道他是個怪胎,不講半點人情世故的,莫說你只是個親王世子,就算你是太子爺,惹了他,他也敢殺了你。”
“他自己拿了劉美人的玉佩,卻說交給我了,讓七皇子找我鬧了小半個時辰,煩都被煩死了。”冷昱氣急敗壞道。
“那你也不用拿出這麼厲害的暗器來嘛,不知道阿奕是武學怪胎嗎?”夜安離繼續碎碎念:
“你這是什麼毒啊,看起來好霸道,若是阿奕中了你的針,你會不會給他解藥啊。為這麼點小事就對阿奕下重手,冷大人,作為刑部管員你沒有讀過律法麼?或者說,你在藐視律法?”夜安離的語氣越發嚴厲起來。
“他先是私藏物證,現在受傷的是本世子,夜大人,你熟讀律法,他該當何罪?”
“私藏物證?冷大人是說劉美人的那塊玉佩麼?阿奕早就交給大理寺了。至於傷了冷大人……”夜安離斟酌著如何措詞。
“那是正當防衛,許你殺人,不許別人反抗麼?只要反抗是正當的,便不受律法制裁。”緋雲介面道。
“正當防衛?不錯,這個詞用得很好,明兒我就讓書吏寫進條案中。”夜安離眉目一展,含笑看了緋雲一眼道。
冷昱氣急敗壞,卻又無計可施,夜安離的話不管是真是假,他今天的行為都是魯莽又任性的,連最開始的由頭都站不住腳,更別說出師有因了。
寧王府很快來人,見自家世子被傷躺地,竟然也沒有多說,只是將人抬走。
緋雲很感激夜安離出現得及時,又輕描淡寫地化解了這場風波,福了一福:“給夜大人請安。”
“剛才可嚇到小云了?”夜安離笑得溫暖。
“著實有一點。”緋雲老實地說道:“沒想到真有暴雨梨花針這種東西。”
“你怎麼認得?”冷奕勳皺眉問。
“是啊,此物可是絕秘暗器,早就失傳,不知冷昱是如何得到的,小云你不喑武功,又怎會識得?”夜安離道。
“啊……這個啊,我是愛看雜書啦,好象有本古籍中有記載……”
“我記得你是掃把星,誰教你識字的?緋玉可是大字不識一個,你別告訴我是鄰居大嬸教的這種話,大通院裡識字的大嬸也沒幾個。”冷奕勳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