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那畜牲到底還是怕了,沒敢真的再為難小姐。”
“原以為,他只要就此作罷,也就相安無事,小姐也開始提防他,將生意轉移去外地,但姑爺卻是個固執的,他並不知道許世會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小姐與他曾經的關係,還當許世會為親戚走動。那禽獸也會裝,在姑爺面前,裝得清高正直,獲得了姑爺的信任。頭一兩年,姑爺常人借些錢給他週轉花銷,後來,姑爺發現這位知府大老爺象個吸金窟,無底洞,借錢從來都不還,加之小姐又一再提醒,警告,便漸漸疏遠於他。
於是,這畜牲便一不做,二不休,汙衊老爺販賣私鹽,又聯合姑你的幾個生意上的對頭,一齊做下冤案,將老爺判了個斬立決,抄沒家財。
小姐無奈,只得去求他放過姑爺,這廝趁機就……”
婆婆說到這裡,實在說不下去了,捂著胸口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她的哭聲終於驚動了許府之人,許太太帶著好幾個粗使婆子氣勢洶洶地過來,見了那婆子,二話不說,讓人拖了就走。
墨玉哪裡肯,上前攔著:“為何要帶走婆婆?”
“她早就得了臆症,總愛瘋言瘋語,兩位姑娘莫要被她的言語蠱惑。”許太太道。
揭你家老底呢,你當然會說她是瘋言瘋語,緋雲正聽到關關鍵處,自然也不想讓許太太將婆婆帶走,更怕婆婆會有不測。
“婆婆是很重要的證人,我正在查案,你們不得帶走她。”
許太太一翻白眼道:“查案?冷大人早就離開了本府,你一個小小的仵作,有什麼資格在侍郎府裡放肆,還不快快滾蛋。”
“我是奉了冷大人之命……”
“奉了皇上的命又如何?你可有文書?再說,我家老爺已然在刑部大牢裡,你們要查,也到刑部去查他,來人,送客。”許太太果然驕蠻霸道,根本不講道理。
緋雲又豈會怕她,墨竹三下兩下,就打發了幾個粗使婆子,一把掐住許太太的脖子道:
“你再阻三阻四,信不信我把你掐個半死?”
許太太氣得眼睛都快瞪出來。
墨竹手指一緊,她便一陣窒息,舌頭都吐出來了。
墨竹鬆鬆手,讓她吸得一口氣,這許太太也強悍,緩過勁來就破口大罵:
“賤人,簡直無法無天了,有種你就殺死我。”
“我不是男人,要殺死你我真沒種,不過,掐你個半死卻是隨時隨地,既然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夠刺激,我不介意再陪你多玩幾圈,哦,對了,你也別妄想著事後告狀,我家二爺可是有本事當街把刑部尚書的兒子隨便打個半死的,你說,他會為了你這個破落戶,懲罰我這麼能幹又可愛的丫頭麼?”墨竹邊說手指又用上了力氣。
許太太終於害怕起來,忙舉起雙手投降。
墨竹用力一甩,將她摔在地上,正要扶著婆婆離開,劉益急急地過來了,滿眼關切地看著婆婆:“乳孃,阿益到處找你,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婆婆竟然是劉益的乳孃。
“劉少爺,婆婆受了點驚,你快帶著婆婆回去吧。”緋雲雖然很想繼續追問後面的事情,但看婆婆明顯體力不支,神情倦怠,只好作罷,明天來問也不遲。
“好的,多謝緋雲學妹。”劉益扶住婆婆道。
“婆婆,你莫怕,我會派幾個人護著你的,明兒再找你聊天,好不好?”緋雲握住婆婆的手道。
婆婆的眼神卻有些晃忽,喃喃地問:“你是哪個?我認得你嗎?”
緋雲有些詫異,方才婆婆不是還很清明的嗎?說話有條有理,怎麼這會子……好糊塗了的樣子?
“學妹莫怪,婆婆確實幾年前就得了臆症,一陣好,一陣壞的,她若是說了什麼,你千萬莫信,她都是妄想出來的。”劉益嘆口氣道。
妄想出來的?
緋雲再一次看向婆婆,只見她目光呆滯,嘴裡唸唸有詞,看著真的象是腦子有問題的模樣。
墨竹卻不肯信,拉過婆婆道:“婆婆,你剛才說了那麼多?莫非全是您編的故事?”
婆婆卻愕然地看著她:“編故事?哈哈,編故事,小姐最愛編故事了,還愛聽戲,可是,火,好大的火啊,燒了,全都燒了,小姐沒了,沒了啊。”
“火?趙家小姐後來是被燒死的?”緋雲聽得心驚肉跳,就象是看連續劇,播放到最緊張的情節時,突然停了,要等待明天才能繼續,實在心頭癢得難受。
“燒死了,不?是水,湖裡的水,淹死的,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