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被人砍下了頭顱,頭被人扔在一邊,而屍身上,卻安放著一隻狼狗頭,從屍斑和屍身腐爛的程度來看,死者已經死了三天以上了。
與許森的死法很相近,只是周棋沒有被剝皮。
但是,周棋的心臟卻被挖了出來,與狗頭擺放在一起,形狀十分恐怖。
“應該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冷昱道:“看來,兇手恨周棋的程度並不亞於許森,故意在他身上安上狼狗頭,又挖出他的心臟來,就是說周棋人面獸心,禽獸不如。”
“冷大人進步很快啊,孺子可教。”墨竹笑道。
冷昱無奈地瞪她一眼,眼神湛湛地看著緋雲:“我分析得可還正確?”
“不錯,令大人英明。”緋雲笑道。
冷昱就得意道:“我這樣的學生,應該是很有天份的吧。”
緋雲笑著搖頭,不與他玩笑,問道:“周棋怎麼會死在許府?
為何死了這許多天,許府人才發現?”
據甘草講,這間院子被廢棄很多年了,平常鮮有人來,若不是家裡養的狗叼了塊臭肉在前院到處跑,還不會發現這裡死了人。
“你家少爺死後,周少爺來過府上?”緋雲不解地問道。
“確實來過,周少爺與少爺關係好,少爺死了自是傷心,前來弔唁是很正常的事。”甘草道。
“那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與人同來?”
“好象是與謝少爺幾個一起來的,只是他來了後,謝少爺幾個走了,他去看望老爺,沒有同走。”甘草道。
“見過老爺之後呢?你們有沒有誰看到他離開?”
甘草不由得看向其他僕人,幾人同時搖頭:“少爺死了,大家都忙著辦喪事,又知道老爺心情不好,不敢亂走動,沒誰注意周少爺。”
據周家講,周棋從書院回來後,並沒有回周家,而是就此失蹤了,而謝安幾個又與他同來了許府,他到過許府後,就不知了蹤影,這件事還真是蹊蹺。
“那天周棋與許老爺可發生過什麼事?或許,許老爺了周棋在你家用飯也可能啊。”緋雲問道。
“老爺不會留周少爺吃飯的,那天,我在外頭聽見老爺生氣,罵周少爺的聲音,好象是怪周少爺帶壞少爺,壞了許家門風,讓周少爺快走。”
一個小廝說道。
“那周少爺呢?以沒有與老爺吵?”
“周少爺罵老爺老不正經,還說許家的門風本就不好,揚言說要去監察院評理什麼的。”
“監察院是監察百官的,他為什麼要說去監察院?”緋雲低頭沉思道。
“許大人小小的四品侍郎,卻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你不覺得很可疑嗎?周棋可能是要舉報貪腐什麼的吧,或許,他手裡掌握了什麼證據,讓許老爺震怒。走,去會會許老爺。”冷昱冷笑著說道。
“許大人,聽說周棋是見過你以後才失蹤的,此事你如何解釋?”冷昱直白地問道。
“冷大人是在懷疑本官嗎?他來府裡弔唁,一片好言,本官有殺他的動機嗎?”許大人一臉憤怒道。
“許大人,周棋之父在你手下多年,你一個小小的吏部侍朗,家財如此豐巨,做了什麼莫非心裡不清楚?而你的所做所為,周郎中也是明明白白的話,或許,有些把柄在周棋手上也未為可知呢?”冷昱面色清冷,咄咄逼人。
“你……冷大人,雖然你是親王世子,但也不能血口噴人,沒有證據的事,輕易出口,可也是汙衊朝庭命官之罪。”許大人怒道。
“汙衊朝庭命官?許世會,你當本世子說話是毫無根據的麼?這幾年,地方官員的考評資料都在你手裡,業績如何雖說有各極官員的上極來考評打分,但你統計上報時,只需稍動動手腳,改一兩個資料,一個考評極差的官員,或許就會變成中評,而地方官員就算察覺不對,也不好來質問你這吏部侍郎,因為,他們的考評也被你捏著,他們的前途也由你左右著。”
冷昱扇子一甩,氣勢凌厲而迫人。
“你……”許大人果然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眼神也黯淡下去:“這與小兒之死又有何關係?”
“是與周棋的死有關,這些年,你與周棋之父周冒分功合作,一直相安無事,但這幾年,你的膽子越來越大,周冒膽小,害怕事發,就勸你收手,你卻不肯,周冒心生退意,不想與你繼續下去,你便要脅周冒,讓他的兒子,與你的兒子在書院裡同住一室,其實就是以周棋為要脅。我說的對不對?”冷昱繼續說道。
原來周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