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雲剝開劉美人肚子,並查出劉美人身懷有孕之事,小老百姓裡知道的不多,但貴圈裡卻是早就傳開了,尚書公子聽得眼睛一亮,驚喜道:“莫非你就那位姑娘?原來你是冷世兄,我與夜大人也是世交,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看他拼命想把腫成一條線的眼睛睜大,緋雲有點心虛,她家二爺還真下得手去,好好的一個英俊青年,就這樣無端給臨時毀了容,人家還這般客客氣氣,還真是……
很真誠地點點頭:“公子,我想幫你……”
“太好了!”那公子激動地衝過來,緋雲下意識以為他要握手,於是禮貌的先伸出右手,握住他的。
眼前的人突然騰空飛起,遠遠地摔落在地,那公子也是傷多了不怕痛,只是被打得滿臉迷茫不解,一隻沒受傷的耳朵還泛起異樣的紅色。
緋雲對某個暴力彆扭男翻了個白眼,過去扶他:“公子,對不住,我家二爺今天吃了生米,春燥。”
那公子卻趕緊避開她:“無事,無事,是夏某冒失了,小云姑娘,你真能幫我?”
“請夏公子祥細說說那天的情況,大家分析分析,多個人幫忙,總是好的。”
“那好,此處說話不方便,還請冷世兄和小云姑娘到家中一敘。”夏公子道。
“可是你不是還要去城郊麼?”緋雲道。
夏公子苦笑:“這個時辰,估計就算趕過去,賊人也跑了,何況就象小云姑娘說的,這可能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賊人如果是有所圖,肯定還會主動聯絡在下。”
主要還是一身傷,趕過去也未必能救得了人吧。
緋雲深切同情這位尚書公子,你說你撞誰不好,要撞冷二公子,人家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何況你尚書爸爸。
“那走吧,公子你還能騎馬麼?要不坐我家馬車吧。”緋雲關切地說道。
“不打擾麼?”夏公子屁股上不知捱了幾腳,早不能騎馬了。
“當然打擾了。”冷奕勳涼涼地來了一句。
夏公子倒是好脾氣:“那請冷兄先行,在下租輛轎子隨後就到。”
“春喜,打道回府。”冷奕勳卻拽著緋雲回馬車。
“呃,爺,不是要去尚書府麼?”緋雲道。
“誰說要去了?我說了嗎?”那人不由分說,拎起緋雲就往馬車裡塞。
“我說的,不行嗎?”緋雲瞪圓了眼說道。
那人懶懶瞥她一眼:“不行。”說著讓春喜打馬動身。
緋雲扒開車簾子就要往下跳,某人手一攔,就將她拎回扔角落裡。
“你欺負我!”緋雲先前的氣還沒消呢,如今舊恨添新仇,打又打不過,乾脆耍賴,張開嘴就哭,那眼淚說來就來,象斷了線的珠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某人原本不耐煩看,讓她哭,可她越哭越傷心,比死了親孃時還要哭得厲害,如同全世界的苦難全讓她一個人撞上了,哭著哭著還不停的抽噎,彷彿一個不小心,一口氣就會轉不過來,閉過氣去。
某人那張俊逸而又淡漠的臉終於破功,拿手帕給她擦臉,她一揮手,開啟,繼續哭。
“莫哭了。”某人還是沒習慣哄人,繼續拿帕子給她拭淚。
“要哭,想哭就哭,哭是我的權力,你管不著。”緋雲越想越傷心,越哭越大聲,外面的春喜都快受不住了,二爺,你明明就疼小云姑娘,幹嘛非要鬧她不開心?
“是,是你的權力,可是,哭了會傷身的,你前兒個才病了一趟,莫哭了嘛。”某人徹底投降,要說冷二爺天不怕地不怕,可能最怕他身邊那個叫緋雲的丫頭哭。
“傷我的身體,我願意。”緋雲完全是攪蠻纏。
“好吧,我們去夏尚書府好不好?你莫哭了。”某人終於改口。
緋雲抽噎了兩下,偷偷在指縫裡瞄他,還是繼續:“不行,你要道歉,你讓我很沒面子。”
“好,我道歉,我錯了,你莫哭了好麼?”看她象小孩子一樣偷窺,知道她在裝,可那雙明麗靈動的大眼卻實實在在又紅又腫,讓他的心揪了起來,語氣不由變得出奇溫柔。
緋雲立即止住哭,扒開簾子,一邊抽噎一邊對正懊喪立在外面的夏公子道:“夏公子,我家二爺請您上車一同去尚書府。”
冷奕勳的臉立即綠了:“不可……”
話還沒完,緋雲就癟了嘴,一副要哭的架式,他難得好脾氣地閉了嘴,緋雲破涕為笑,請夏公子上來。
夏家比不得王侯公府,但也是富麗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