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散發出陳腐的氣味兒。樓梯井頂部是塌陷的天花板,她看到陽光穿過其中直照下來,堆放在平臺上的箱子都用塑膠板蓋著。
弗雷德里卡的房間很小,就在三樓的屋簷下。
“還用得著我嗎?”
“過會兒吧,過會兒我想跟您談談,白梅爾先生。弗雷德里卡的母親怎麼樣?”案卷上是說“亡故”,卻沒有說何時亡故。
“你問她怎麼樣是什麼意思?弗雷德里卡十二歲時她就死了。”
“我知道了。”
“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樓下那位就是弗雷德里卡的母親?我都跟你說了我們聖誕節才結的婚。你就是那麼想的對吧?丫頭,我想你們警察總是在和與我們不同的一類人打交道,都已經成習慣了。她根本就不認識弗雷德里卡。”
“白梅爾先生,這房間是不是基本上還是弗雷德里卡離開時的樣子?”
他內心的怒氣這時已游到別處去了:
“是的。”他輕聲他說,“我們就沒去動它。她的東西也沒什麼人能穿。假如需要你可以把取暖器插上。下來之前記著將插頭拔下。”
他不想見到這個房間,在平臺上丟下她就走了。
史達琳手握冷冰冰的瓷質門把站了片刻。在她的腦子裡裝滿弗雷德里卡那些事之前,她需要稍稍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行,現在的前提是,野牛比爾首先下手的是弗雷德里卡,在她身上壓上重物,沉入離家很遠的一條河裡將其很好地隱藏起來。他藏她比藏別的凡個人要好——她是唯——個身上被加了重物的——原因是他想讓後面的被先發現。他想在貝爾維迪的弗雷德里卡被發現之前,叫人們確立這麼一個想法:被害者是從廣泛分佈的城鎮中隨意選取的。將人們的注意力從貝爾維迪引開這一點很重要,因為他就住在這裡,或者也有可能是住在哥倫布。
他從弗雷德里卡開始是因為他妄想弄到她那張人皮。我們開始產生妄想時是不會以想象中的東西為物件的。覬覦他物是一種很實實在在的罪孽——我們有妄想總是把可摸得著的東西作為開始,以我們每天所見的東西為開始。他在自己日常生活的過程中看得到弗雷德里卡,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