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2 / 4)

槍打好了。

教我們該留意什麼不該留意什麼。

教我們要鎮靜。

她轉身走向碼得斜斜的一堆堆的鴿子籠,順著籠子與籠子之間用木板在爛泥地上搭出的一條小路,朝發出郎頭敲打聲的地方走去。成百上千只的鴿子大小不同,顏色各異;有個兒高的膝外翻的,有胸脯凸出的球胸的。這些鳥眼睛明亮,邁著步子,引頭伸頸,她經過時,它們就在蒼白的陽光下展開翅膀,發出悅耳的聲音。

弗雷德里卡的父親古斯塔夫·白梅爾是個高個子男人,臀部扁而寬,水汪汪的藍眼睛,眼眶紅紅的。頭上一頂針織帽,拉下來蓋到眉毛。他正在工棚前的鋸木架上搭建另一隻鴿子籠。當他眯著眼睛看她的證件時,史達琳聞到他的呼吸中有伏特加酒的氣味兒。“我沒有什麼新的情況可以告訴你。”他說,“警察前天晚上又來過。他們再次跟我核實我說過的話,重又念給我聽,'是那樣嗎'是那樣嗎?,我跟他說,我說媽的是的,要不是那樣我一開始就不會跟你說。”

“我現在是想了解一下在哪兒——瞭解一下綁架的人可能在哪兒看到了弗雷德里卡,白梅爾先生。他可能在哪兒一下發現了她並決定把她弄走的?”“她坐公共汽車去哥倫布,上那兒的那家店去看看一份工作的情況。警察說人家還確實跟她面談了。她再也沒回家來。我們不知道那無她還去了別的什麼地方。聯邦調查局弄到了她的萬事達信用卡的單子,可那天什麼使用的記錄也沒有。那些你全都知道,是吧?”

“關於信用卡,是的,先生,我都知道,白梅爾先生、弗雷德里卡的東西您還有嗎?它們在不在這兒?”

“她的房間在屋子的頂樓。”

“我可以看看嗎?”

他費了一會兒工夫才決定將鉚頭放在什麼位置。“好吧,”他說,“跟我來。”

□ 作者:托馬斯·哈里斯

第51節

“好吧。”戈爾比說。他很得體地等了一會兒,接著說,“弗雷德裡克·奇爾頓請求聯邦把他保護起來。”

“很棒。約翰,巴爾的摩有沒有人在找拉斯培爾的律師埃弗雷特。先談談?我曾跟你提到過他。拉斯培爾朋友的情況他可能有所瞭解。”

“是的,他們今天上午就在辦這事兒。我剛把這事兒的備忘錄傳給巴勒斯。局長正在把萊克特列入首要通緝犯名單。傑克,如果你需要什麼……”戈爾比揚揚眉毛抬抬手,然後退了出去。

如果你需要什麼。

克勞福德轉向窗戶。從他的辦公室他可以看到外面漂亮的景色。那造型美觀的老郵政大樓,從前他的一部分訓練就是在那裡進行的。左邊是聯邦調查局原來的總部。畢業時,他曾和別的人一道一個跟一個地走過J·埃德加·胡佛局長的辦公室。胡佛站在一隻小箱子上跟他們挨個兒握手。那是克勞福德一生中見到這人的唯一的一次。第二天他就和貝拉結了婚。

他們是在義大利的利伏諾相識的。當時他在陸軍,她是北約的一名工作人員,那時還叫菲莉斯。他們在碼頭上散步,一名船員隔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喊了聲“貝拉”,打那以後,她就一直是他的貝拉。只有當他們意見不合時,她才叫菲莉斯。

貝拉死了。從這些窗戶看出去的景也該隨之改變啊,不應該是風景依舊。非得他媽的當著我的面活生生地死去!上帝啊!孩子!我知道死是要來了,可它是那樣地揪人心痛!

五十五歲就強要人退休,他們是怎麼解釋的?你愛上了這個局,它卻沒有愛上你,這種事兒他見過。

感謝上帝,還是貝拉救助了他,但願她今天已經到了某個所在,終於安適了。他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內心。

電話傳進辦公室,發出嘟嘟的聲響。

“克勞福德先生,一名叫丹尼爾生醫生的——”

傑克·克勞福德在聯邦調查局華盛頓總部的辦公室被油漆成一種給人壓抑感的灰色,不過它的窗戶很大。

克勞福德站在這些窗戶那裡,手拿寫字板舉起來對著光線,很吃力地在看由該死的點陣印表機列印出的模糊不清的一張單子;這印表機他是早就讓他們處理掉的。

他是從殯儀館來到這裡的,整個兒上午都在忙活兒,一會兒揪住挪威人讓人家抓緊調查那個名叫克勞斯的海員的牙科紀錄;一會兒又猛地命令在聖地亞哥的連屬單位去找本傑明·拉斯培爾曾經在那兒教過書的音樂學院裡他的一些知交核查情況;還攪動了海關,因為海關理應檢查在進口包括活昆蟲在內的物質方面是否有什麼違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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