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看著地板,揉著他的脖子的後部。
“你不知道他想要什麼。也許他想得到理解,也許他已經把你當做對手,所以想貪婪地接近你——我們會搞明白的。試著判斷出他的興奮點,給他想要的,一次給他一點點。至於勸說他找我們獲得幫助,我會非常小心的,在你沒有感覺到他要主動提出的時候不要建議。
“如果他在偏執的狀態中你就很容易辨別出他的情緒了。如果那樣的話我會和他一起進入角色,讓他沉浸在他的懷疑或猜測的情緒裡,讓他盡情地發洩。如果他不停地發洩,就有可能忘掉自己已經說了多長時間。這是我所能告訴你的一切。”布隆把手搭在格雷厄姆的肩頭,輕輕地說。“這可不是什麼動員報告或其他什麼狗屁政治;你可以透過轉移話題來控制他的情緒,讓他對你傾訴。別太在乎什麼建議,你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幹。”
等待。半個小時的沉默足夠讓人難耐的了。
“來電話或者不來電話,咱們得決定下一步怎麼辦。”克勞福德說。“想試一試信箱嗎?”
“我想不出比這更好的主意了。”格雷厄姆說。
“那樣的話可以給兩個誘餌,一個是你在群島的房子邊上的一個木製的郵箱,再一個就是那個郵筒。”
電話鈴響了。
響鈴器啟動。跟蹤開始了。鈴響了四遍,技師關掉響鈴器,貝弗莉拿起電話,莎莉仔細聽著。
“特工克勞福德辦公室。”
沙莉搖了搖頭。她認識這個打電話的人,是克勞福德在酒、菸草、武器專賣局裡的一個密友。貝弗莉草草敷衍了他趕緊把電話掛了,並停止了搜尋。聯邦局大樓裡的所有人都知道要保持這條電話線空閒。
克勞福德繼續把郵筒的細節敘述了一遍。大家既緊張又感到無聊。勞埃德·博曼進來給他們講了萊克特引經據典的數字是如何與平裝版的《烹飪的樂趣》一書中第一百頁相關的。莎莉給每個人遞上紙杯的咖啡。
電話鈴又響了。
響鈴器啟動,跟蹤開始。四遍鈴。技師按下開關。貝弗莉拿起聽筒。
“特工克勞福德辦公室。”
莎莉使勁地點了點頭。
格雷厄姆走進他的小隔斷,關上了門。他可以看到貝弗莉的嘴唇在動。她按了“等待”鍵後看了看牆上的鐘的秒針。
格雷厄姆可以從擦得乾乾淨淨的聽筒上看到自己的臉。耳麥上有兩張鼓起來的放大了的臉。他能聞到自己襯衫裡在射擊場裡沾上的火藥味。別掛電話,甜甜的基督,別掛電話。四十秒鐘過去了。他的電話在響鈴時微微移動著。讓它響一遍,再響一遍。四十五秒鐘。好。
“我是威爾·格雷厄姆,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嗎?”
低聲地笑。一個壓低的聲音:“我估計你可以。”
“我可以知道是誰在打電話嗎?”
“你的秘書沒有告訴你嗎?”
“沒有,不過她卻把我從一個會議裡叫出來,先生,而且——”
“如果你告訴我你不想和‘朝聖者’談話,我立刻就掛電話。想還是不想?”
“‘朝聖者’,如果您有什麼我能解決的問題,我會很高興和您談談的。”
“我覺得是你有問題,格雷厄姆先生。”
“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秒針就要到一分鐘了。
“你一直很忙,夥計,是不是?”電話那頭問道。
“忙得沒時間和人閒聊,如果你不馬上告訴我有什麼事。”
“我的事就在你管轄的區域裡,亞特蘭大和伯明翰。”
“你知道那裡發生的事情嗎?”
輕輕地竊笑。“知道那裡發生什麼事?你到底對‘朝聖者’感不感興趣?快說,你撒謊我就掛電話。”
格雷厄姆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克勞福德。他兩隻手上各拿著一個聽筒。
“我有興趣。可是你看,我每天都接到很多電話,而他們中的很多人都自稱自己瞭解情況。”一分鐘。
克勞福德放下一個聽筒,然後在一張紙上草草地寫。
“你要是知道有多少人假冒知情者就會感到驚奇的,”格雷厄姆接著說,“你和他們聊上幾分鐘就能知道其實他們連對發生的事的基本瞭解都沒有。你瞭解嗎?”
莎莉向著玻璃舉著一張紙讓格雷厄姆看,上面寫著:“芝加哥電話亭。警局在行動。”
“我看,你先來告訴我你瞭解‘朝聖者’什麼,然後我可能會告訴你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