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用彩色蠟筆和魔筆塗在小販賣的報紙上的東西。小偷的情形就是這樣,答應他昇天堂的,逾越節宰殺的羊羔一拿走,他真正得到的就是那下場。”
“什麼下場呢?”
“腿當然是給打斷了,就像他那個嘲弄基督的同道一樣。你對福音書中的《約翰福音》全然不知嗎?那麼就看看杜喬的畫吧——他畫的那穌被釘上十字架的畫非常精確。威爾·格雷厄姆好嗎?他現在看上去怎麼樣了?”
“我不認識威爾·格雷厄姆。”
“你知道他是誰。傑克·克勞福德的門客,你的前任。他的臉現在看上去什麼樣子?”
“我從來沒見過他。”
“這叫做'老一套的胡亂塗那麼幾筆',史達琳警官。這麼說你不介意吧?”
一陣沉默之後她直奔主題。
“我這個比您說得還要好些:這兒有幾個老一套的問題我們可以來碰它一碰。我帶來了——”
“不,不,這樣不對,很蠢。別人在連續不停說話的時候,千萬別來什麼警句妙語。聽著,聽懂一句妙語就作答,會使同你說話的人急急匆匆往下趕,前後都脫節,對談話氣氛沒好處。我們能往下談,靠的就是氣氛。你剛才表現得蠻好,謙恭禮貌,也肯受規矩,密格斯雖然叫你難堪,你倒還是說了真話,這就建立起了我對你的信任。可是接著你就馬不停蹄地連續來了,搞這麼一個拙劣的什麼問卷。這可不行。”
“萊克特大夫,您是位經驗豐富的臨床精神病專家,難道覺得我會這麼笨,想要在氣氛上設個什麼圈套讓您來鑽?相信我吧。我是來請您回答這份問卷的,願不願由您。看看總無妨吧?”
“史達琳警官,你最近讀過什麼行為科學部出的檔案嗎?”
“讀過。”
“我也讀過。聯邦調查局很蠢,竟拒絕給我送《執法公報》,可我還是從二手商販那兒弄了來,我還從約翰·傑伊和有關精神病學的刊物上得到了新聞。他們將系列兇殺犯劃分為兩組——有組織的,和沒有組織的。你怎麼看?”“這是基本的劃法,他們顯然——”
“過於簡單化,你想說的上這個詞。實際上多數心理學都很幼稚、史達琳警官,行為科學部用的那種還外在顱相學的水平上。心理學起步時弄不到什麼很好的人材。你上任何大學的心理系去看看那兒的師生,都是些蹩腳的業餘愛好者,還有就是些缺乏個性的人,也是玩業餘的貨,難得是校內的精英。什麼有組織,無組織——、那種想法真是從屁眼裡餵食。”
“您怎麼來改一改這劃分的方法呢?”
“我不改。”
“說到出版物,我讀過您寫的關於手術成癮以及左邊臉部顯示、右邊臉部顯示的文章。”
“是的,文章是一流的。”萊克特醫生說。
“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傑克·克勞福德也這樣認為。是他給我指出來的,他急著要找您,原因之一也就是這——”
“清心寡慾的克勞福德也會著急?他都在找學員幫忙了,肯定是忙得很。”
“他是忙,他想——”
“忙野牛比爾的案子。”
“我想是吧。”
“不,不是,我想是吧。史達琳警官,你完全清楚就是為野牛比爾的案子。我原就在想,傑克·克勞福德派你來,可能就是為了問這事兒。”
“不。”
“那麼你也不是在跟我兜圈子慢慢再說到這事上去?”是的。我來是因為我們需要您的——“
“野牛比爾的事兒你瞭解多少?”
“誰也知道得不多。”
“報上都報道了嗎?”
“我想是的,萊克特大夫,關於那件案子我還沒有看到任何機密材料,我的工作是——”
“野牛比爾弄了幾個女人 ?'…'”
“警方找到了五個。”
“全被剝了皮?”
“區域性被剝了,是的。”
“報上從來都沒對他的名字作出過解釋。你知道他為什麼叫野牛比爾嗎?”
“知道。”
“告訴我。”
“您要肯看看這份問卷我就告訴您。”
“我看不就完了嗎,說吧,為什麼?”
“起初只是作為堪薩斯城殺人案中的一個惡毒的玩笑。”
“哦?說下去。”、
“他們叫他野牛比爾是因為他剝被害人身上的皮。”
史達琳發現,自己已由感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