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著的通道,我在昏迷中被弄到這裡,現在也分不清那邊才是通道的入口。我低頭看了看錶,愣住了,我記得我們的隊伍進入地下空腔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但我的表的錶針現在仍然停在晚上十點的那個位置上。我以為是手錶出現了故障,但沒有,指標還在正常的走動著。
這樣一想,我就出了一身冷汗,難道說我在這裡已經昏迷了二十四個小時?甚至是四十八個小時?
我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大聲的咳嗽,其實是在給自己壯膽子。這條通道不是人為的,但出奇的工整,就好像一條地鐵隧道。
隧道?
想到這兒,我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因為我猛然意識到,我可能還是在地下空腔裡的,而且,這條隧道一般的通道為什麼有種隱約熟悉的感覺?我肯定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我聽趙英俊講過。他說過,西海河地底鐵門後的黑洞內,就如同一條寬闊的隧道。
我恍惚了,“金瓶梅”雖然沒有殺掉我,但他用麻醉槍把我弄倒了,然後又把我順手丟到了黑洞裡?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他那一夥兒人從黑洞裡搞出了東西,不可能不知道這裡面的危險,可他還是把我給丟了進來。
我一屁股靠著石壁坐了下來,身上的東西都在,我摸出了一支菸,想抽著讓自己鎮定點。我並不是個很笨的人,只不過性格有點問題,坐著想了一會兒,我大概就能猜透“金瓶梅”的意思了。
那隻箱子裡裝的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那應該是一個生物,卻是現在的人聞所未聞的生物(其實,那隻箱子裡的東西很像電影裡演的受到輻射或者核汙染而變異的人,但我不那麼想,韓家集這邊不可能存在核汙染,也就是說,那的確是我從未見過的一種生物),這個東西估計是很機密的,而且它從黑洞裡出來,可能帶著某些特殊的意義,這樣的東西不能被人看到,然後傳揚出去,那不僅僅會引起老百姓之間的傳言和猜測,更重要的,還會引起一些“友邦”的好奇,非常麻煩。
我之前覺得自己會被滅口,其實沒有猜錯,只不過因為好歹和“金瓶梅”算是有幾面之緣,我估計如果換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金瓶梅”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至少也得抓起來控制住。但“金瓶梅”的心估計沒有那麼黑,他怕我洩露秘密,又不想出手殺我,所以就直接把我弄倒了丟到黑洞裡,至於我甦醒之後能不能活著出來,就要看自己的運氣了。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覺得,“金瓶梅”是個好人,儘管他把我丟到了黑洞裡,他依然算是個好人。他不僅沒要我的命,還把我的揹包給我留了下來,這分明是給我一份去搏命的準備。
對於黑洞內部,我完全是陌生的,除了聽趙英俊講述過一些相關的情況。我沒有指南針,現在就完全分辨不清楚方向,雖然不管我朝那個方向走,都有可能是出口,但同理,不管我朝那個方向走,也可能會越走越深,一旦走到了危險的區域,我想我沒有趙英俊那種本事能活著回來。
我的對講機也沒有了,坐在原地考慮了很久,覺得這不是辦法,趙英俊就算能脫險悄悄溜回來,但我已經不在剛才藏身的凹坑裡,如果沒人提示,他估計做夢都想不到我現在會在黑洞裡。要是尋找很久都找不到我,趙英俊他們估計也會放棄,那就意味著,我完全得靠自己走出這段困境了。
一左一右兩條路,我該走哪一條?生和死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這是道很簡單的選擇題,卻讓我無法抉擇,我的直覺現在徹底沒用了,我考慮了半天,也沒拿定主意要走哪一邊。
我在原地大概停留了一個小時,仍然在徘徊。揹包裡有一些補給,還有乾電池,可以堅持一段時間,我就稍稍鬆懈了下來,但是當我坐下來的那一刻,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就想起跟文哥的一次探險。當時我和他在深坑峭壁的一個洞裡發現了被困死在裡面的人,那人就是因為缺乏必要的勇氣,一直拖著,最後拖到動彈不了,活活餓死的。那絕不是我要走的路,我覺得我的情況要比他好很多。
我讓自己冷靜,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我的直覺不管用了,全得靠運氣,最終,我選擇了左邊。我推斷著,“金瓶梅”當時的時間其實也不寬裕,他不可能把我丟的特別遠,我牢牢的卡著距離,走一段看不到出口的話,馬上退回來。
想著,我就拿起隨身那些東西,開始朝左邊慢慢的走。我心說金瓶梅的那一槍太缺德了,一直到現在,我的腦子還有輕微的眩暈感。回想這次遭遇,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個長條形的箱子。
那裡面裝的,是從黑洞裡出現的一種未知生物?我能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