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據自己的記憶,搞了一張平面圖,當時中詛咒的時候是和陳雨順一條暗河漂流到終點上岸之後的事,而且在期間,還發生了複製現象,我根本不知道複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所以肯定要避免這些。我們商量出了一條可以繞過去的路,朝詛咒原載體的那堵石頭牆找去。
“你找原載體到底做什麼?”我邊走邊問李富生:“高溫的灼燒是不是可以避免詛咒?我們要不要做準備?”
“那只是暫時的,一定時間之後,詛咒載體還會生效,沒有必要。”李富生轉頭問鄺海閣道:“你不怕死的,對不對。”
“你可以這麼認為。”鄺海閣頭也不回的道:“但是我提醒你,如果你解除不了詛咒,沒有人會替你收屍的。”
最終,我們找到了那堵牆,我有點擔心鄺海閣,但他的確沒有絲毫的畏懼。我們手裡的手電一起照到了這堵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石牆上,抽象的黑色的眼睛,在視線的注視下慢慢的就變成了一個彷彿在旋轉的,可以吸納一切的黑洞。
李富生站在石牆邊默默的看了許久,在這個期間,他和鄺海閣肯定已經被詛咒所侵蝕。
“把牆慢慢的敲碎,然後我們把碎塊搬到深坑旁邊。”
“你是不是該給個理由了。”鄺海閣問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李富生轉頭說了一句,不再開口,用帶來的工具叮叮噹噹的敲打石頭牆。鄺海閣也不羅嗦,反正李富生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現在也中了詛咒,就算不怕死,也不可能拿死亡當遊戲來玩,所以我們馬上也加入進去。
石頭牆不算很寬大,為了搬運起來方便一點,我們把石塊敲的比較碎,然後一點點的朝深坑那邊搬,這是個很費力氣和時間的活,我們在這裡幹了差不多有半個月,才把大部分的碎塊運走。
石塊都被運到深坑旁邊時,李富生就選了一個位置,讓我們把碎塊重新拼接起來,恢復原來的樣子,這幾乎是個不可能的事情,整堵牆已經被敲成那個樣子了,還能怎麼拼?但李富生很有耐心,又過了幾天,牆勉強被拼起來了,肯定無法恢復到原始狀,不過李富生說不要緊,這就差不多了。
幹活的期間,我一直在自己思考,等到這些全都做完了,我也隱隱的產生了一點猜測和判斷。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句話不是李富生頭一次說了,聯絡前後,我就覺得,李富生的目的,是要讓爆破的現場就在石頭牆的附近。
我忍不住問他了,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說。李富生沒否認,道:“你也不是特別笨。”
“你直說行不行,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解除詛咒這件事,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特殊的還願過程。”
在之前我就得到過一些相關的線索,詛咒原載體的出現,其實就是為了防止大規模的挖掘。也就是說,這些詛咒是預防有人去探索那個終極秘密的,其實在很久很久之前,史前文明的人已經知道了終極秘密意味著很大的危險和毀滅,所以他們一直都在掩蓋。
“把詛咒的原載體放在這裡,然後就在旁邊把深坑填上,你不觸及它們的底線,它們也不會要你的命。但我們力量有限,把深坑完全填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掩蓋。”李富生看向鄺海閣:“剩下的事,要看你了。”
“就這麼簡單?”我越聽越覺得這像是一個古老的鬼故事,某些活著的時候有未了心願的人死去,化成厲鬼,它們會纏著一些人,直到自己的心願完全實現的時候才會真正的安息。
“簡單嗎?如果我不說,你大概用幾輩子的時間才能想到這些?”李富生笑了笑:“再一個,如果沒有官方背景,僅憑私人的力量,想完成這件事,你也知道有多困難。”
接下來,鄺海閣重新進行了佈置,我們必須要掌握好爆破時的任何一個細節,要好幾個地方同時進行高精的定向爆破,才能達到目的。鄺海閣在這裡忙碌著,李富生就帶我先回到了落腳的地方。
“把你的電話拿出來,給賴衛國撥電話。”
我拿出手機,撥了號碼,然後交給李富生。電話接通了,李富生毫不避諱的就直接報了自己的名字,賴叔怎麼都沒想到我會和李富生在一起,他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估計是在調整情緒。
我聽不清楚他們具體在說什麼,兩個人談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中間李富生用紙筆記下了幾個號碼,最後掛電話之前,他對賴叔道:“你必須親自來,帶著那個叫張橋的人。”
緊接著,李富生給文哥打了電話,因為上次剛剛和玉姨他們打過交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