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人的屍體消失,讓我們兩個更呆不住了,就算是趙英俊那種人,也會害怕,我們顧不上再做別的,從空間鑽過坑道,然後順著地下湖岸邊上岸。這一次,路上再未出現什麼意外,到了地下出口時,趙英俊專門小心的看了看,因為我們不能確定俄國人是否聚集在營地裡。當我們爬到那個斜坡朝下看的時候,就感覺有些訝異,不要說俄國人,就連他們的營地都不見了。
營地消失的非常徹底,各種裝備物資,包括被帳篷蓋著的那些血紋陶的碎塊,全部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彷彿這裡從未有人駐紮過一樣。本來,俄國人消失了,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事,不用擔心再被對方發現產生衝突。但他們的事情肯定還沒做完,就這樣離開了,讓我的心裡很不安。
為什麼他們會突然撤走?如果不是非走不可的話,我想俄國人不會這麼做。眼前的山野在我眼裡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看不透的迷霧。
“他們為什麼突然就走了?”
“我不知道。”趙英俊趴在我旁邊想了想,道:“不要怪我故意嚇你,你想想,那麼多人的一支隊伍,還帶著武器,只要不是部隊過來了,他們跟誰都能鬥一鬥,但就這樣走了,我覺得,是不是什麼東西把他們給嚇走了?”
“這還他孃的不是故意嚇我?”我一下就緊張起來,甚至產生了更加可怕的念頭:“你說,他們是自己走了,還是……還是全部都死了?”
“人死了,營地不會被收拾走,別管那麼多了,趕緊走。”
越是這種詭異的寂靜,越讓人覺得不安全,我跟趙英俊都有些發毛,也不再討論亂七八糟的事,一路小心的摸索著朝山外走。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運氣很好,從這裡一直走到山外,連屁大的事都沒有遇到。按道理說,我跟趙英俊這樣子,應該到山外的村子裡去落腳修整一下,但因為李順子的原因,我們放棄了這個念頭,直接就離開了。
閒話不說,我們坐車到了寧夏,然後到了金瓶梅在吳忠的一個盤口,所謂的盤口,是他們圈子裡的話,我也不怎麼懂。盤口上的幾個夥計常年都是和土貨古玩打交道的人,趙英俊拿出那個盒子讓他們看。
盒子很好辨認,因為每個時代的工藝品包括日用品,都有固定的特徵,現在這年頭,各地的坑幾乎都被人下過了,兩漢之前的文物非常少。盤口上的夥計沒多看,就肯定這是真貨,具體價格不好說,不過年代可以完全的確定下來。
“趙哥,這個東西就不好說了。”盤口上的夥計看了看帛畫,道:“沒有款,繪畫風格也很獨特,而且那麼多年裡面一直都被人維護保養著,怎麼說呢,文物這東西,有時候不懂行的人亂保養,其實是一種破壞,把原來應有的特徵都給保養沒了。不過,肯定是老東西,我估計,年代很久了,漢唐宋元明清的字畫我看過很多,跟這張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兩漢之前的?”
“只是大概估計。”那夥計笑著道:“怎麼了,趙哥,手頭緊了?”
“滾你孃的,把你這個爛盤口砸巴砸巴也不值這張畫。”
到了吳忠之後,我們馬上就跟金瓶梅聯絡,他在湖南陪著媳婦生孩子,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他肯定不會挪窩,但事關鬼影詛咒就不一樣了,丫也是受害者,等著找辦法活命的。電話裡我們沒說那麼多,他答應馬上就來。
我又把自己的電話開機,在亂七八糟的來電提醒裡尋找有沒有我爸的號碼,但是這一次,他沒有跟我聯絡。陳雨打過很多次電話,也發過很多簡訊,可以看得出她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嘗試跟我聯絡一下。看著她的號碼,我就想起她這個人。
感情這個東西,很難說,我覺得自己好像對她認真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認真過,這一次認真,卻挑錯了人。但是我沒辦法控制感情,當它要付出的時候,自己阻攔不住。
我想著,就讓時間一點點過去,把這份感情慢慢的放淡。
賴叔也打過電話,可是我有意的迴避了他幾次之後,猛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再和他說了。對於他這個人,我沒什麼說的,很盡心。我估計,還是我爸留下的那張紙條,無形中把我潛移默化了。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跟他聯絡。
兩天之後,金瓶梅到了,雙方一見面,把事情詳細的談了談,金瓶梅對這個也很感興趣。但是一說到派人過去蹲守,準備抓冷麵人的同伴時,金瓶梅就為難了,如果放到他老丈人主事的時候,可能這還不算個事,因為那時候他們手下的人多,而且有幾個名頭很響亮的猛人,不過中間出了些事,這些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