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出現的動機就很奇怪。”陳雨道:“如果你鐵了心要殺掉一個人,無非就是他嚴重威脅到你,或者你無比的痛恨他,但陶小川昏迷著,對任何人都構不成絲毫的威脅,他執意要殺了陶小川,這很值得深思。”
“有道理。”我覺得昏迷陶小川和兇手陶小川之間不存在什麼仇恨,因為後者就像是從童話故事裡突然蹦出來的一樣,那麼他殺人的動機就只有一點:昏迷的陶小川會對他構成威脅,致命的威脅,至於這種威脅到底是怎麼產生的,那就是個難解的謎了。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陳雨:“我是說兇手,他什麼都不肯說的。”
“不能因為他就耽誤了我們的計劃。”陳雨想了一下,說:“明天讓人帶他們下山,交給文哥處理,我想,文哥應該有辦法,我們只需要一個最終的結果就可以了。”
“好吧,有結果了記得告訴我,我對這個很好奇。”
第二天天一亮,陳雨就派人出山了,他們帶著兩個陶小川,昏迷的那個依然在昏迷,不說話的那個依然保持著沉默。等人走了之後,我們暫時沒有行動,廖大龍的提議被正式推到檯面上,這畢竟是讓一條暗河改道,儘管河不大,但也要規劃的嚴謹細緻一些。
他們在相互探討炸藥的用量,下藥的位置,以及爆破後可能出現的局面,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就在附近轉悠了一天。下面那些夥計不會主動和我說話,我也不找他們說什麼,因為我表面上跟陳雨嘻嘻哈哈,其實心裡相當防備。究其原因,可能還是因為就是她第一個跟我提出殺了我爸的那個扯淡的要求,我沒法接受。儘管她只是說了句話,然而這句話帶給我的影響卻不是三五天就能夠釋懷的。
我想,她可能不會殺我,但她所在的團伙對我的動機,顯然不純。我想不出動機,也暫時脫離不了他們的掌控,那麼我能做的就只有裝迷糊,還有等待。
轉悠到半下午的時候,我回到帳篷,打算躺一會兒,但是我發現那隻昏迷的兔子死掉了,這也不奇怪,昏迷了那麼久,又沒有救護措施,就算是個人,估計也要掛。另一隻兔子被綁在一邊,無比的興奮,來回亂蹦,我抓起它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不過就和打了雞血一樣,我重新把它綁好,丟到了一邊。
我睡了一個多小時,陳雨把我叫醒了,她說明天打算正式啟動廖大龍的提議。不過他們只有一次機會,因為隨身帶來的炸藥不多,全部集中起來也就夠爆破一次,如果爆破引河改道失敗,那後面就會很麻煩。
“乾的不錯,再接再厲。”我敷衍道:“晚上給我弄個牛肉罐頭,要熱透,再煮一點面,煮的軟一點,好消化。”
“你怎麼這麼多……”
“你肯定要問我怎麼這麼多事。”我打斷她的話,道:“因為我是特派員。”
陳雨調頭就走,拒絕再跟我交流下去。我翹著腿躺到該吃飯的時候才出來,果然有牛肉罐頭和熱騰騰的面。
但我還沒來得及吃兩口,早上才派下山的幾個人裡竟然就跑回來一個,看著他匆忙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
果然,這個人見到陳雨就一臉的不自在,吭吭哧哧的說,兇手陶小川死掉了。
第085章 出事了
聽到這個訊息,陳雨頓時就怒了,揪住那人的領子,一巴掌給抽了出去。廖大龍趕緊過去勸,我也不疼不癢的勸了兩句。那人很怕陳雨,哆哆嗦嗦的抖了半天。
“說,怎麼回事!”陳雨知道人已經死了,現在再怎麼怒也沒有用,所以就悻悻的收手,叱問對方。
在進山的路上,有一段路很不好走,這個我們都知道。帶兩個陶小川出山的人就是在那裡出的事。其實,這段路雖然險峻,但只要慢慢的走,穩住心,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連我都走過來了,何況是其他經常冒險的夥計們。可關鍵就在於,兇手陶小川自從被我拒絕過分的要求後,整個人就癱了一樣,心如死灰,一步路都不肯走,只能讓人架著,硬朝前拖。平常的路還好點,到了那段險路,問題就出來了,那是一條真正的羊腸小道,一個人踮著腳尖走過去都不富餘。
兇手陶小川被綁的和粽子一樣,讓人扛著走這段路。他一路上都死沉沉的,所以夥計們根本沒防備,就當扛著一條沉重的麻袋。但是走到半中間,兇手陶小川突然就掙扎起來,使勁的扭,他這麼突然一掙扎,扛著他的夥計重心不穩,當時那種情況無法控制,陶小川從夥計的肩膀上滑落下來,直接就掉到了小道旁的山谷裡面。
等夥計們從別的地方下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