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子呢?王宇這樣的從十八九歲就跟著我吃飯的小兄弟呢?以前我一個月給王宇一百塊錢讓他幫我看著檯球室,現在再給他一百塊還行嗎?現在一百塊在你那飯店兩個人吃頓飯都不夠。現在我為什麼能混得還可以?不就因為我有倆錢兒嘛!”
“嗯……”趙紅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趙紅兵這時應該感覺到,他入獄四年,短時間內的確很難和當今社會接軌。他開始時覺得李四和張嶽的生意都不是什麼正經生意,希望他們早早停手。但是當他聽了他們的道理時,他又覺得他們的行為可以理解。
這就是20多年來日新月異的中國,四年的時間在歐洲、美國這樣的發達國家可能不會有什麼變化,但是在中國,四年的時間早已經翻天覆地,滄海桑田。這樣的變遷不僅僅是物質層面的,更是精神層面的。
在小北京趕走菜刀隊的那天晚上,蔣門神風風火火地來到了亞運飯店。
“張嶽進去了,勾瘋子的小舅子報案了。”
“他們不是拿刀嚇唬你們嗎?怎麼被捅了兩刀以後又去報案了?”趙紅兵沒想到現在的混子打完架還去報案。
“快去拿點兒錢把張嶽保出來啊!我現在找不到李洋,只能來找你了。聽刑警隊的朋友說,張嶽現在正在捱打呢!”
“小申,拿錢,走。”
【六、刀疤】
張嶽是被趙紅兵和小北京從刑警隊抬出來的。
“我要殺了勾瘋子和他小舅子!”這是張嶽說的第一句話。
“我寧可死也不要再見到嚴春秋。再見到他,不是他死,就是我死!”這是張嶽說的第二句話。
打張嶽的人是嚴春秋。1992年嚴春秋剛轉入刑警隊,是個疾惡如仇的小警察。按理說,他這樣由高校畢業被公安調幹進入公安局的基本不會調入刑警隊,但是嚴春秋就是一門心思想當別人都不願意乾的刑警。他託他爸找了不少關係,才進入刑警隊。他在學生時代不算是個好學生,更不是個好混子,但是他工作以後絕對是個好刑警。沒當過兵也沒上過警校的嚴春秋後來居然練就一副好身手,而且槍法是出名的準。
有人說,嚴春秋當警察的最大目的就是收拾趙紅兵、張嶽這個團伙。二狗覺得,這或許是嚴春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