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線服裝品牌的代理專賣店。
想想姐姐再也不用遭人凌辱了,九寶蓮燈就特別高興。九寶蓮燈的姐姐絕對算是個美女,如果不是做了妓女,恐怕追她的人也不少。九寶蓮燈長得也不差,就是被臉上那道刀疤破了相。
九寶蓮燈對生活有了憧憬,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姐姐笑著接過他遞過去的十幾萬塊錢說:“咱們終於有錢了,開個店吧!”他彷彿也看見了動力小火車對他說:“你終於有錢了,咱們倆結婚吧,我們要生兩個孩子。”他彷彿還看見了他的父母對他說:“以前一直以為你不爭氣,爸媽真是錯怪你了。回家吧,你是爸媽的好兒子。”可惜九寶蓮燈這憧憬只持續了幾天,見到她姐姐那天終止了。
九寶蓮燈見到了姐姐,發現她的眼角、嘴角全是淤青,顯然是被人打了。
“姐,誰把你打了?”
“我自己碰的。”
“我是問誰把你打的?”
“真是我自己碰的。”從小在市井中長大的九寶蓮燈當然看得出,他姐姐這是被人打了。九寶蓮燈回頭就走,他想找人去問究竟是誰打的她的姐姐。
“你回來,你幹嗎去?”九寶蓮燈的姐姐急了,一把拉住了九寶蓮燈。姐姐太瞭解他了,九寶蓮燈從小和姐姐感情最好,誰打了她,九寶蓮燈肯定得找那人拼命。
“你不告訴我,我找人問去。”
“你別這麼不聽話,我沒事兒……”
九寶蓮燈不再跟姐姐廢話了,轉身就走。
當天下午,九寶蓮燈就弄清楚了。當地東郊的一個快50歲的老流氓酒後去九寶蓮燈姐姐所在的按摩房嫖娼,一眼就看中了九寶蓮燈的姐姐。滿嘴酒氣的老流氓把九寶蓮燈的姐姐拉進了按摩間,行為尤其粗暴,九寶蓮燈的姐姐不從。
九寶蓮燈的姐姐開始反抗,結果這個醉酒的老流氓一拳就打在了九寶蓮燈姐姐的眼睛上。九寶蓮燈的姐姐再反抗,又被一拳打在了嘴角上。
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弄得過一個酒後的老流氓?
九寶蓮燈的姐姐被這個老流氓強行拿下。
九寶蓮燈聽說這件事兒以後,本來就容易激動的他更是暴跳如雷。他回到馬三的遊戲廳拿了把槍刺,天天揣在身上。
而且據說他還和大志說:“只要讓我知道那老流氓住哪兒,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大志也不含糊,兜裡揣著一把大卡簧,說:“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找到他以後跟我說一聲。”張嶽讓這哥兒倆躲躲,怕三虎子的事發。可這哥兒倆倒好,每天在大街上溜達,就想找到那個老流氓。
在三虎子的事兒大概過去一個禮拜後,張嶽開車在街上又看見了這哥兒倆。張嶽是真急,拉開車窗喊他倆上了車。
“操,不是給你們找了地方讓你們躲嗎?你們怎麼還是每天在街上瞎逛?那天晚上一旦有人看見了你們,公安局肯定給你們畫了像。就大志你那頭髮,還不一眼就讓人認出來?”
張嶽高估了當地刑警的破案能力和破案決心了。
“大哥,我們是在找人。”
“找人 ?'…'告訴我你們要找誰,我幫你們找。你們倆別在街上瞎晃了!”
“大哥……”
“別說了,我帶你們去個地方,我得把事兒跟你們說清楚!”
張嶽又急又氣,把九寶蓮燈和大志帶到了蔣門神經營的一間比較大的歌廳的二樓包間裡。
“記住,半年之內,千萬別在街上出現了,等風頭過了再說。”
“大哥,知道了。”
“你們要找誰?告訴我。”
“東郊的XXX。”
“嗯,我打個電話問問。”張嶽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這哥兒倆,千萬別再露面了。
這哥倆兒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最後張嶽說了一句:“今天我說的話,你們給我記在心上。要是再讓我在街上看見你倆,我非把你倆的皮扒下來。”說完,張嶽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重了,就笑了。
大志和九寶蓮燈也笑了。
張嶽就有這本事,就有這霸氣。兩個近期已經嗜血如命的殺手,也能被張嶽教訓得低頭認錯,像是剛剛犯了錯的小學生。不管怎麼說,經過過去一段時間的兩件事兒,張嶽從心底認下了這兩個小兄弟。“走吧!我開車送你們走!”張嶽站起身。九寶蓮燈和大志拉開KTV的門向外走,剛出KTV門口,九寶蓮燈就看見了袁老三和袁老四。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