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宵。天天請。人家身體都頂不住了。
這一個禮拜中的某天,張嶽只是偶然“不經意”地說了一句:現在我也代理了個XX電梯的牌子,現在不是XX工程要招標嘛。
這三X牌電梯代理商也不傻,他當然明白怎麼回事兒。
一個禮拜後,工程招標開始,就張嶽一個人去的,連個競爭對手都沒有,他不中標誰中標?
例二:酒水飲料推銷員黑社會頭子張嶽怎麼還賣啤酒飲料了呢?且說當地有個啤酒廠,這個啤酒不是難喝,那是非常難喝。在當地曾有一個流傳久遠的故事,這個故事可能很多城市也都有:一個刑警審訊嫌疑犯:“你說還是不說?”
嫌疑犯不說話。
“好,那你在這兒坐著吧,別睡了!”
嫌疑犯還是不說話。
“你有剛!”一天一夜過後,嫌疑犯還是什麼都沒說。
“報告政府!我想喝水!”
“現在我們隊裡沒水,你要是招了,我出去給你弄點水去。”嫌疑犯還是什麼都不說。
這時,刑警隊隊長進來了,很淡定地看了嫌疑犯一眼,然後緩慢而有力地說:“小張,給他弄點XX啤酒去,他不是渴嗎?讓他喝!灌他喝!”
“政府!我全說了,我認罪,我啥都說,千萬別讓我喝XX啤酒啊!”
所以說,這啤酒忒難喝,難喝的程度有如滿清十大酷刑。因為太難喝了,所以賣不出去。
啤酒廠要倒閉了怎麼辦啊?廠長得想辦法啊?廠長就找到張嶽了。
“現在咱們市的啤酒市場都讓外地啤酒佔了,啤酒廠都快倒閉了,工人也快下崗了。張總是咱們市的社會名人,也照顧照顧咱們市的企業,想想辦法吧。”
“行啊,我想想辦法去,給我個獨家代理吧?”
“謝謝張總了!”
“客氣,有多少力出多少力。”沒出倆月,價格在1塊5到3塊之間的其他品牌啤酒在當地基本絕跡了,要麼啤酒是6塊錢以上的外地啤酒,要麼是本地啤酒,再或者就是罐啤。當年當地消費能力比較低,市民們只能咬牙喝張嶽代理的當地的啤酒,所以飯店裡,啤酒總就存這麼一種。
沈公子一喝啤酒就罵張嶽。
張嶽每次喝這啤酒時也是皺著眉頭,齜牙咧嘴,看起來挺難受,說:“真他媽的難喝!再也不喝了!咱們整點白的吧!”
光啤酒這一項,張嶽1998~1999年至少賺了幾百萬。
話說回來,當地這啤酒一旦喝習慣了,還真適應不了其他品牌的啤酒。二狗後來讀大學時再喝別的啤酒感覺那都不是啤酒,因為當地這啤酒根本就不是啤酒的味兒。
終於有一次二狗在上海喝多了,小半杯黃酒沒喝完,然後又倒上了大半杯啤酒,一口乾了下去後,忽然間熱淚盈眶:我操,我想家了,我喝出了家鄉的味道,家鄉啤酒的味道,那濃濃的鄉情,都在這半杯黃酒加半杯啤酒裡。
例三:……
總之,張嶽賺錢的途徑萬萬千,數錢數到手發軟。
趙紅兵雖然名聲不比張嶽小,但趙紅兵還真就沒張嶽那股土匪勁兒。別看張嶽又賣電梯又賣啤酒的,這些事兒趙紅兵真未必做得來。
在吳老闆這事兒解決以後,趙紅兵和沈公子短時間內沒事兒可做,成天發呆。
趙紅兵發呆歸發呆,但是真的有人崇拜他。二狗知道有個人崇拜他,由於這個人在後來的故事發展中也算是個重要人物,所以二狗簡單介紹他,在下文中,把他稱為大志。
大志是農村人,上數100代都是農村人,包括大志也是農村戶口,剛剛進城一兩年,舉家從農村搬進了城裡。中國在20世紀90年代末農村城市化程序加快,羨慕城市人生活的農村人經常漫無目的地有點積蓄就舉家進城,希望過上城市人的生活。
這是歷史的潮流,誰都無法逆轉。當農村人進城以後,才發現城市的生活之艱難。尤其是在當地,城裡人的生活多數根本不如農村人。農村人起碼餓不著,但在當地20世紀90年代末期,市民揭不開鍋的多了。
大志的爸爸在農村的時候就開了個商店,賺了點錢,然後把鄉下的地承包出去,帶著錢搬進了城裡,又在城裡開了個商店。這個小商店生意不太好,但全家就得靠這個活著。生活挺困難。
困難歸困難,但是大志的爸爸還是要供大志讀書。大志是家中的獨子,學習成績並不好,考高中落榜以後,被大志的爸爸送進了當地一所財經中專學校。據說能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