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在對方尖叫著求饒的時候,沃爾特憤怒地看著我。
“您就不能幫幫忙,把他腰帶上的手銬取下來給他銬上?我總不能扯斷他的耳朵吧!”
我迅速行動起來,按照沃爾特的要求把保安銬了起來。
“你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你們都做了些什麼。”教授呻吟著說。
“是啊,就像我剛才跟您說的那樣,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沃爾特回答。“怎麼才能從這裡出去?”他問瑪格達蕾娜,“別逼我對您使用暴力,我非常不希望對一個女人下狠手。”
瑪格達蕾娜堅定地望著他,拒絕回答。我以為沃爾特會賞她一個耳光,於是擋在了兩人中間。沃爾特搖了搖頭,命令我跟著他走。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把它從控制檯上扯了下來,接著開啟了地下室的門,探頭張望了一下,然後拖著我奪門而出。走廊上空無一人,沃爾特用鑰匙將我們身後的門反鎖上,他認為,在警報響起之前,我們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逃出去。
“您到底是怎麼了?”我問道。
“這個遲一點再討論吧。”他一邊跑一邊說。
我們順著樓梯往一樓跑去。沃爾特在出口處停了停,調整好呼吸,然後推開了進入大廳的門。他走到大廳門衛跟前,用胸牌換回了我們的證件。我們往大廳出口處走去,這時,門衛的對講機裡傳出了嘈雜的聲音,沃爾特看著我。
“您沒有沒收那個保安的無線電對講機嗎?”
“我都不知道他身上還有這玩意兒。”
“那還不快跑!”
我們拼盡全力衝出大樓,穿過花園,向大鐵門跑去,心中祈求著不要被人攔下來。大門口的保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在他從崗亭裡走出來準備盤問我們的時候,沃爾特像一個橄欖球隊員一樣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保安結結實實地摔進了身旁的玫瑰花叢裡。我的夥伴按下了開啟大門的按鈕,我們像兩隻兔子一樣瘋狂地跑了出去。
“沃爾特,您到底是怎麼回事,見鬼!”
“現在別問我!”他大叫著回答。我們順著樓梯往城市低處的街區跑去。
一路跑下去,沃爾特一點也沒有慢下來的意思。我們衝下一道小斜坡,越過一個直轉角,轉到了大馬路上,差點被一輛飛速經過的摩托車撞倒。我還從來沒有以這樣的節奏在克里特島“觀光”過。
“從這邊走。”沃爾特對我大喊,這時,一輛警車正朝著我們開來,車頂上的警報器發出刺耳的呼嘯。
躲在一扇大門之後,我停下來喘了口氣,但馬上又被沃爾特拖著開始了新一輪狂奔。
“碼頭,碼頭在哪兒?”他問我。
“往這邊!”我回答道,指著我們左手邊的一條小路。
沃爾特抓住我的胳膊,繼續帶著我向前跑,我卻搞不明白這場逃亡究竟意義何在。
碼頭區出現在我們眼前,沃爾特依舊沒有放慢腳步。路邊巡邏的警察並沒有特別留意我們。一艘即將出發前往雅典的渡輪正停靠在碼頭邊上,車輛已經開上了渡輪,旅客們正排著隊等候檢票上船。
“去買兩張票。”沃爾特命令道,“我來把風。”
“您想走海路回伊茲拉島?”
“難道您更願意到機場去跟那裡的保安打交道嗎?如果不是的話,您就別在這兒跟我討論了,趕緊去搞票吧。”
我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今夜的渡船要航行大半個晚上,所以我訂了一間有兩個床位的小艙房。沃爾特則在一個流動小販那裡給自己買了一頂鴨舌帽,還為我買了一頂很古怪的帽子,拿過來給我。
“我們不要同時登船,最好在我們之間能隔著十來個其他乘客。要知道,警察如果在搜捕我們的話,他們的目標是兩個走在一起的人。還有,戴上這頂滑稽的帽子吧,還挺適合您的!我們上船以後,等到起錨開航了,再到前甲板碰面吧。”
我只字不差地執行了沃爾特的指令,一個小時之後,我在約好的地方跟他重新見了面。
“沃爾特,我得承認您真是太令我刮目相看了。您那疾如閃電的一擊,還有穿過整個城市的急速逃亡,我可是完完全全沒有預料到……您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揍那位教授啊?”
“因為他要罵我了呀!其實,在我們剛一走進這個瑪格達蕾娜的辦公室的時候,我就感到有點奇怪。那位推薦我們來這裡的人告訴過我,他曾經跟瑪格達蕾娜一起學習。可是,我說的這位同事還有兩個月就要退休了,而那個向我們自我介紹說是瑪格達蕾娜的女人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