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大師兄,同時也是帶領這些人前往燭龍殿的帶頭將領,一身南皇套裝手持碎魂的軍大爺慢條斯理地把剛剛拆下來砸人腦袋用的的南皇護肩重新按回肩膀上,鬆了鬆胳膊覺得靈活性不錯,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大氣不敢出的一眾狼崽子,笑得和東原上的狼王一樣陰險狡詐:“爺剛剛好像聽到有人說要叛門?”
眾狼崽齊齊搖頭成撥浪鼓:“大師兄你聽錯了!”
混跡狼崽群中的小花朵不在狀況,茫然地咦了一聲:“剛剛明明是說……”
沒等花骨朵把話說完,七八隻狼爪子同時按上,把小丫頭的臉都給捂了個結實,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因為腦袋上頂了個大包還有點暈的小狼崽反應慢了半拍,眼見著伸出去的狼爪子沒有落腳地兒了,手一抖就擱在花骨朵白嫩嫩的脖子上了。
軟嫩嫩白乎乎摸起來好舒服……
狼崽子的爪子動了動,疑似有向下滑的趨勢。
看到這一幕的行善大師很是溫柔地笑了一笑。
小狼崽渾身一抖。
某種背脊發涼感從尾椎直直躥上後頸,野性的直覺指引下,狼崽子果斷收回了爪子。
溫度恢復正常。
天策府大師兄撇了眼那頭看似無害的白衣僧人,哼了一聲,抬手趕開聚一起的狼崽子:“統統滾回自個兒馬上去!丟了馬下回就拿自己當馬騎!小萬花,過來!”
大狼爪子拎走了重獲呼吸自由大口喘氣的小丫頭。
“哎?”喘回氣的晚楓訝異地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麟駒上,帶著銀白斑紋的黑色馬匹打了個響鼻,嗅了嗅自家主人放到嘴巴邊的百脈根,嫌棄地撇了一眼,馬嘴一張,差點連主人的狼爪子一塊兒啃掉。
幸好反應快及時抽手的天策大師兄:“……”爺可是你主人,想造反嗎!
馬腦袋看天,沒忘嚼吧嚼吧嘴裡的百脈根。
小丫頭瞅瞅戴著黑色馬飾都無法掩蓋掉那一臉嫌棄的麟駒,又伸手接了點從馬嘴縫裡漏出來的百脈根殘渣,仔細看了看,轉頭對已經坐在她身後的天策大師兄說:“百脈根不新鮮了,它喜歡新鮮的馬草。”
軍大爺頓時黑臉:“爺每天訓練這群小狼崽都忙的要死,哪有空給它挖馬草去?”有空也沒體力!
晚楓同情地摸摸馬脖子:“馬兒你好可憐啊攤上這麼個主人……”
麟駒扭頭,戴著馬嚼子的馬嘴在小丫頭的手上拱了拱以示贊同,在軍大爺的青筋爬滿後腦勺之前轉過頭去,快跑起來。
略略落後幾個身位、與其他僧人在一起的行善看了眼那頭嬉笑自在的二人,那種氣氛看起來就像是認識已久的好友在笑罵打鬧一般。
鬱兒的性子一向活潑,便是素不相識之人,不消片刻便可相處融洽,也不知是因為行醫者的慈心善意引得人交付信任,還是鬱兒的本性便是如此……
將心頭一干雜念壓下,行善拍拍絕塵,眾人跟上,武牢關口揚起一片塵埃。
這路人馬日夜兼程,趕到黑龍沼燭龍殿時,正好迎上對燭龍殿的戰鬥最激烈的時候。
在燭龍殿外排程指揮的是純陽靈虛子——上官博玉,他見增援到來,特別是這回來的增援還是擅長防禦的天策和少林,不多言立刻讓這些門派弟子在殿外協助抵禦從各地湧來的天一教弟子。
而晚楓在見過自己的師父琴聖蘇雨鸞之後,便去幫忙醫治那些因激烈戰鬥而力竭受傷的各大門派弟子,避開那些到處亂飛的蠱毒招式氣勁,在混戰中將重傷的弟子搶救下來——也虧得她之前常常跟著葉師兄混黑龍南屏和崑崙,幾百人的攻防大亂鬥也不是沒經歷過,這樣的混戰中,作為經常被集火的離經萬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常態,幾次下來反而有了當初在一片腥風血雨中來去自如的如魚得水感。
握針,視野可及範圍內能加就加;
毫針,春泥護花,在發覺天一教祭司和傀儡即將發動無法打斷的大招時給他們正面對的各門派弟子加上,減緩攻勢;
彼針,周圍同伴大面積掉血時出手;
水月無間接長針,瞬間救起瀕危的同伴……
這段時間以來,晚楓在花間游上也花了許多心思,但是在看到這等亂戰時,她第一反應依然是將心法切換成離經——因為眾門派弟子中,擁有攻擊力的人多,但是如補天五毒、雲裳七秀和離經萬花卻人數極少,作戰續航能力完全無法保證!
這一次,她手上拿著的再也不是隨手拿來打五人英雄本的白鷺霜皇笛,而是曾經費盡心力打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