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比畫著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一個更令我驚奇的事情出現了:從解剖樓裡出來的那個老頭,又轉身走了進去,沒一會,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出來了。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我那完美到了極至的娃娃!並且還是兩個!
從解剖樓裡走出來的老頭把兩隻娃娃都交給了對面的老頭,對面的老頭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娃娃,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朝著從解剖樓裡走出來的老頭揮揮手,沿著來時候那條僻靜的小路出了學校,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雙胞胎!他們兩個一定是雙胞胎無疑了!那麼他們兩個手裡怎麼也有娃娃呢?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四個女孩子和姓何的都拿著一隻娃娃進了籃球場旁邊的小門,出來的時候,他們手中的娃娃都不見了。這兩隻娃娃是不是就是那兩隻?這兩個老頭拿著娃娃要做什麼呢?他們是不是跟她也有關係?她和他們,是敵人還是同夥?或者什麼都不是,只是巧合?
我覺得有些頭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這麼撲朔迷離。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總是以最簡單的方式來評價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有事情,不是黑的就是白的,所有的人,不是好的就是壞的。那個時候,小小的心裡那麼堅定,認為一切都是兩極分化極其鮮明,非此即彼而已,後來慢慢的長大了,才發現,原來好和壞的標準其實這麼模糊!黑和白也根本沒那麼分明,或許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事還是人,都是灰色的!
老頭走後不久,韓竹也被送進了醫院裡。我隱約有點猜出了她的意思。她的計劃,無非是兩方面:一方面,把阻礙她計劃的跟蹤著,也包括我在內,一個個的除掉,另一個,就是傷害韓竹身邊的人,並讓韓竹明白,他們是因他而受傷的,以此來折磨韓竹那脆弱的神經。這些我很容易就能明白,我所困惑的是,在她的計劃中,韓竹似乎是主角,而我,只是一個殛待被除掉的莫名其妙的跟蹤者而已!
她真的已經徹底忘掉我了嗎?還是她另有著我沒有看透的秘密?我不知道。
我又想起來,當我第一次在望遠鏡裡看見她的時候,她朝著我露出的那個詭秘的笑容。
究竟是誰正在掉落進誰的圈套中?
第六十七章 失而復得,得而復失!
風平浪靜。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那個黑暗的地獄裡已經人去樓空了,深夜裡的鬼魅們銷聲匿跡,再也找不到蹤影。
已經是三天過去了,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韓竹和老夫子一直守在醫院裡大龍和嚴焰的床前,其他四個女生默默的為他們食宿所需要的一切。學校的相關領導也都一一來過了,當他們站在大龍和嚴焰的床前,看到兩個人眼睛上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樣的厚厚白色紗布時,所有人都難過的轉過頭去。
醫生說,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當他們醒過來以後,看見自己的狀況,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就不得而知了。
學校領導跟韓竹他們幾個人商量過後,已經分別通知了大龍和嚴焰的家屬。嚴焰家就是本市的,很快就趕過來了。到現在大家才知道,原來嚴焰的父親,是本市一家著名私企的董事長。這個看起來精明強幹,平時對人頤指氣使慣了的中年男人,一看見兒子的樣子,立刻失去了往日的威嚴,軟在了兒子的病床前,起初還極力忍著嗚咽,很快就再也顧不上是否失態,號啕大哭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並沒有看見嚴焰的母親。
大龍的家屬遲一天也趕到了,大龍的父母,都是本分的農民,一看見兒子這個樣子,母親頓時哭的昏天黑地。而大龍的父親,默默的掉了幾滴眼淚,就用那飽經風霜的粗大手指胡亂的擦去了淚水,開始張羅照顧兒子和悲痛欲絕的妻子。
人們無聲無息的來來往往,都在掙扎中煎熬著,所有人都盼著他們倆儘快醒過來,卻又懼怕他們倆醒過來。誰知道醒來以後,是不是又是另外一場災難的開始?
除此之外,一切風平浪靜,平靜的人們幾乎都要窒息一樣。誰都明白,在這平靜的背後,醞釀著一場殘暴的狂風驟雨。
已經過了三天了。這天晚上,已經幾乎三天沒閤眼的大龍的父母和嚴焰的父親,在大家的勸說下,好不容易勉強去休息了,韓竹和老夫子在病床前的地上鋪上幾個女孩子買來做鋪板的塑膠板,疲倦的躺下,不知不覺就眯上了眼睛。幾個女孩子已經回學校了,明天一大早才會過來。
太累了,老夫子和韓竹剛開始的時候,聽見一點細微的響動,還能警惕的睜開眼睛看一看四周,但是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