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一個讓克魯伊夫中將不願回憶的神轉折。
飛機,大批的飛機,大批的先進的全金屬單翼戰機出現了!從一航、二航四艘正規航母起飛的352架戰機,由128架殲…5“賊鷗”戰鬥機,128架強…2“燕鷗”俯衝攻擊機,96架轟…6“蓑羽鶴”魚雷轟炸機組成的龐大機群。
它們就像一片災厄的烏雲,密密麻麻的從北方飛來,隨即128架殲…5戰鬥機就朝著荷蘭機群惡狠狠的衝了下來。荷蘭戰機就像面對雄鷹的小雞一樣無力,不斷化成燃燒火球墜落海面,天空中的荷蘭飛機以驚人的速度在減少。
當時看到這一幕的克魯伊夫中將,那是又驚又怒,心中不禁浮現出《舊約》當中對地獄蝗蟲“亞巴頓”的描寫:“當深淵被開啟,惡臭汙穢的煙冒出……邪惡的蝗蟲從煙霧中飛臨地面,被賜予陸地上蠍子的可怕力量。這些地獄蝗蟲……胸前附著鐵甲,展翅飛行時,如萬馬狂奔轟鳴可怕。在它們象蠍子般尾巴上的毒鉤能讓人五個月疼痛火熱……地獄的使者是它們的王。希伯來稱它為亞巴頓,希臘語中它名為亞玻倫。他們有著共同的的含義,毀滅者!”
後面的事情就完全可以想象了,荷蘭艦隊遭到了可怕的空中打擊。他們當時為了追殺第一特遣艦隊,把輕型艦艇都放了出去,這個時候正在10多公里外和第一特遣艦隊殺成一團,結果現在就來不及收攏,組成防空陣型了。
僅僅靠著五艘荷蘭君主級自己的防空火力,顯然無法抵擋上百架飛機的攻擊。再說荷蘭君主級在最初設計時就沒怎麼考慮防空,它的副炮是16門150毫米速射炮和12門75毫米速射炮,都是炮廓式,射角和仰角都極為狹窄,基本上沒有防空能力。
雖說後來進行了防空改造,但畢竟底子在那裡,英國人忙不過來,荷蘭自己又沒辦法進行大改。只是拆掉了12門75毫米炮廓式速射炮,換成了12座75毫米高炮,又加裝了一些小口徑防空火炮。但那16門150毫米副炮就動不了,也就浪費了很大空間和重量,沒法安裝更多的防空火力。而且這些防空炮的效能都很業餘,射速低不說,穩定性也很感人,比如那個三聯裝37毫米高炮,採?的是彈匣供彈,但經常卡殼,還無法同時射擊。最重要的是荷蘭人沒有真正的對空火控系統,完全是靠人力瞄準,炮座的轉向和俯仰也是全靠人力,反應速度很慢。
所以他們的遭遇就很悲劇了。
腓特烈?亨利號的艦橋被一顆500公斤級航彈炸了個正著,這顆穿甲航彈直接擊穿了艦橋上的多層艙室,在指揮塔內猛烈爆炸,鋼鐵的碎片和官兵們的殘骸在烈火與硝煙中被拋至半空。
奧蘭治親王號被一枚航彈擊中輪機艙,動力系統被炸爛一半。又吃了一條魚雷,把艦艏炸掉一半。前後測距儀都被炸飛了。
作為旗艦的荷蘭君主號最慘,在攻擊主力艦的機群裡起碼有三分之一的飛機把它當做目標。於是它連吃五枚500公斤級航彈,三條“魚…4型”500毫米航空魚雷,被炸得生活不能自理。一號和二號主炮塔被炸燬,四號主炮塔也被砸壞了運動機構,火力報銷了一大半。右舷炮廓被兩枚航彈炸了個通透,右舷的副炮和高射炮幾乎全滅。左舷水下部分更是被三條航空魚雷炸出三個可以過人的大洞。
克魯伊夫被強烈的震動拋到艙壁上撞了個頭破血流,直接暈了過去。當好不容易熬過空襲之後,眼看荷蘭君主號已經無法挽救,部下們連忙將他轉移到狀態保持最好的莫里斯親王號上。還好他只是皮外傷,外加一點兒輕微腦震盪,經過一番緊急救治,總算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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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克魯伊夫看著眼前的悽慘景象,卻寧願自己永遠不醒來。
“現在我們就剩下這四艘船了嗎?”他沙啞著嗓子問道。
參謀長痛苦的說道:“荷蘭君主號已經沉沒了,腓特烈?亨利號主要軍官都殉國了,全艦失去了指揮。奧蘭治親王號動力系統嚴重受損,已經無法撤離,斯科特艦長說他將我們殿後,捍衛皇家海軍最後的榮譽……其餘的巡洋艦和驅逐艦不是被擊沉,就是在掩護我們撤退……”
“是嗎?”克魯伊夫慘笑道:“我們還跑得掉嗎?那麼多的艦載機,肯定是中國人的主力艦隊傾巢出動了。僅僅是對付四艘準戰巡就落得這個結果,要是他們的主力來了我們又拿什麼去對付?我們還能撤到哪裡去?”
“……”艦橋裡頓時一片詭異的寂靜。
等了一會兒,他又問道:“第二縱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