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給兒女取的名字只有一個,但是綽號卻可以很多。像張獻忠,官兵私下叫他黃虎,據說這個綽號是他當官兵時起的,這是根據他外貌起的,因為他的臉又黃又長,而這張特別的臉還救了他一命,據說張獻忠少時曾讀過書,成人後參軍,曾當過延安府捕快。因事革職,便至延綏鎮從軍,後犯法當斬,主將陳洪範觀其狀貌奇異。為之求情於總兵官王威,重打一百軍棍除名,,因為樣子醜、奇葩而被饒性命的。歷史上可以極為罕見,除了黃虎,張獻忠還有一個綽號叫“西營八大王”。這是他造反給自己起的一個很威風的綽號。
張獻忠?
陸皓山吃了一驚,連忙用千里眼在趙功常的指引下去找,果然,那張臉太特別了,沒費什麼功夫就把他在人群中找出來了,只見他正在下令手下把百姓驅趕在前面開路,好像似有所覺,當陸皓山用千里眼盯著他看的時候,張獻忠突然抬頭向陸皓山所在的位置看來,一時四眼相對,張獻忠的眸子裡透著一股攝人的心寒,小小的眼眸掩飾不住那滔天的殺意就是陸皓山也能感受得到。
那是一種漠視生靈的目光,雖說隔著這麼遠,陸皓山能看得到張獻忠,可是這位殺意滔天的西營八大王並看不到陸皓山,可是心底仍然有些發悸。
難怪毫不心軟地把百姓推上來送死,碰上這一號“殺神”,就沒有什麼事他是幹不出來的。
“讓兄弟們節約彈藥和箭支。”陸皓山淡淡地說:“對了,讓定國去幫孫熊,孫熊太嫩了。”
明知那些百姓沒什麼戰鬥力,可是張獻忠仍然一批一批地驅趕百姓,很明顯,他打算用人命來消耗官兵的彈藥、箭支和銳氣,這樣他們心腹手下衝鋒時傷亡就少多了。
“是,大人。”趙功常這時也品嚐出味道,連忙去傳達命令。
看著趙功常遠去的身影,剛才一直很有自信的陸皓山心裡冒起一絲不安的情緒:來者不善啊。
“砰砰。。。砰砰砰”
“嗖嗖”
“啊,饒命啊”
“我不想死,救命啊。”
“給我衝,誰往後退一步,格殺勿論。”
戰鬥一直在繼續,張獻忠很有耐心,把沿途裹挾來的上千百姓分成七隊,每隊大約一百人左右,讓他們衝在最前面,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擋官兵的鐵丸和箭矢,陸皓山還真猜中了,他並不寄望這些百姓能擾亂或衝散官軍的陣地,不過可以有效地消耗官軍火藥和箭支。
飛來峰上的官兵人數有限,所攜帶的戰略物資也有限,在山上不能補給,那是用一點少一點,這個道理張獻忠明白,當他聽到老回回偷襲失敗後,第一時間就派手下去擄劫百姓,裹夾了上千人來助戰。
一批,二批、三批。。。。。。隨著一聲聲慘叫,不到一個時辰,上千百姓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不是被箭射死就是中了火銃,橫七豎八地倒在衝鋒的道路上,現場充斥著一股散不去的、濃濃的血腥味。
“首領,所有衝鋒隊已經用完,請首領指示。”當最後一批百姓倒下後,一個小頭目向張獻忠稟報。
這麼快就死光了?
張獻忠有些遺憾,雖說官兵的火力較剛開始時弱了不少,不過依然犀利,要是自己多找些炮灰來就更好了,磨到官兵沒彈藥沒弓箭,到時就好玩多了,想歸想,張獻忠並沒有多大猶豫,大手一揮:“死光了,那就第一隊上,記住,讓兄弟們都藏嚴實了。”
就在用百姓消耗官軍的箭矢和彈藥時,下面的賊匪並沒有閒著,在張獻忠的指揮下,眾人就做起防禦用的盾牌來,有人把馬車的木板抽下來,有人去砍小樹紮成一排、有人在獨輪上填上裝滿泥土的袋子,做成一面可以移動的盾牌,充當炮灰的百姓死光後。張獻忠大手一揮,一輪新的進攻又能開始了。
“給我殺!”張獻忠大聲吼道:“誰第一個衝入官軍陣地,賞銀五百兩。”
“殺啊”
“衝,把這些狗官兵都給殺了。”
“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這些亡命之徒,躲在盾牌和障礙物後面,揮著刀緩緩向官軍的陣地發動新一輪的攻勢。
“啪。。。啪啪”
“砰,砰砰砰。。。。”
箭釘在木盾上,由鳥銃射出的鐵丸深深地鑲在木盾晨,由於威力有限,不管是利箭還是鐵丸都無法打穿木盾或躲在推車後面的賊匪。以至賊匪越逼越近,孫熊有勇氣下命攻擊那些試圖衝擊陣地的百姓,可是面對這個情形,一下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把三石強弓拉得像滿月,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