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山大哥,你想聽什麼樣的曲子?”得到陸皓山慷慨相讓白虎皮的承諾後,日達木子對他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僅臉上有笑容,就是語氣也明顯友善多了。
也不知這是說她個性率直,還是見“利”開眼,換著漢族的女子,別說單獨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吹奏樂曲,就是多談幾句,也害怕惹上什麼非議,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是在日達木子眼中,這個一樁很划算的買賣,只是吹奏一個曲子,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再說自己吹羌笛的技藝很高,平時還想多一點在別人面前演奏,獲得更多的掌聲和喝采呢,所以,她對陸皓山這個提儀毫不牴觸。
現在陸皓山在她眼中,是一個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好人。
陸皓山坐在石凳上,隨意說道:“說真的,陸某對羌笛並沒有多少研究,也不知有什麼曲子,這樣吧,雲兒姑娘就演奏一首你最擅長的曲子好。”
日達木子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主意:“皓山大哥,我們羌族歌曲,估計很少聽過,也聽不明白,不如我自誇,族裡吹羌笛吹得比我好的就不超過三個,不如就吹奏一首出塞曲,皓山大哥意下如何?”
出塞曲是有關昭君出塞的的曲子,對於這位為國為民付出太多的美女,歷史對她自有公平的評價,像昭君出塞的事,詩歌、戲曲、電影都有以它作為題材而創造的內容,可以說是千古絕唱,陸皓山聞言點點頭說:“好,那陳陸某就洗耳恭聽。”
日達木子沒有官身,但陸皓山從一開始就是平等的身份交談,一直都是自稱“陸某”而不是本官,這一點日達木子心裡暗暗感激,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不過內心卻是對這個年輕有為的縣令大人多了二分好感,聽到陸皓山說好後,淺然一笑,從腰間拿出心愛的羌笛,輕輕撫摸了一下,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頓時,一個音色明亮,清脆婉轉的羌笛聲在涼亭間響了起來,那悠揚羌笛聲、純淨中帶著幾分蒼桑的音色,一下子把陸皓山給感染了,這種主要用於獨奏的樂器,那種獨特的音色常給人以虛幻迷離、動人心魄的感覺,陸浩山的思緒也被帶動了,在清脆婉轉的樂聲中,彷彿看到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她的容貌是那樣絕美、她的歌聲是那樣動人、她的眷戀故土的感情是那樣真切,可是使命在身,不得不登上遠離故土的馬車,一步三回首。。。。。。。
吹奏羌笛主要採用鼓腮換氣法,一口氣可吹奏幾分鐘,甚至整個一首曲調,技巧性要求很高,另外,羌笛的吹奏中還有喉頭顫音,手指的上下滑音等技巧,加之雙管制作的律差,雙簧共振的音響,給人一種很特別的聽覺感受,特別是那種鼓腮換氣法,可以一口氣把整首曲子吹完,羌笛中所表達的情感有如大海的波浪一樣,一浪接著一浪,好像要用情感把人淹沒、浸透。
日達木子的技巧非常高明,一曲完了,陸皓山卻還沉浸於在樂聲中不能自撥。
“好!太好了”過了半響,陸皓山回過神來,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一邊鼓掌一邊讚道:“沒想到雲兒姑娘還有這等技藝術,陸某聽起來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皓山大哥,你們漢人就是這樣,說話都是文皺皺的,說話又是什麼梁又是什麼絕,聽不明白你說什麼。”日達木子有些不樂意地說。
陸皓山有些啞然失笑,這才想起,這羌族沒有自己的文字,所處的環境和學習條件和漢族人沒得比,平日聚在一起,交流沒問題,但是說得文雅一些,他們就有點像聽天書了,看著那張有些鬱悶地小臉,不由哈哈一笑,笑著說道:“好吧,那我說得簡單一些,剛才的意思就是你吹得很好,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樂聲。”
“真的?”日達木子眼前一亮,一臉高興地問道。
“真的”陸皓山一臉正色地說。
日達木子笑臉如花,有些驕傲地說:“我阿比還說我的笛子技巧還沒掌握呢,皓山大哥,和你說話真是有趣,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吹給你聽,我一定越吹越好的。”
越吹越好?
陸皓山看著那張高興中帶著自信的絕美的俏臉,腦中浮現那香豔的一幕:自己躺在床上,那張絕美的俏臉埋在胯下用那軟軟的紅唇溫柔的、輕輕的套弄著,然後來一句:官人,奴家這簫吹得滿不滿意。。。。。。。真是越想越興奮,身子都忍不住打一個激靈了。
“皓山大哥,皓山大哥,你,你沒事吧?咦,你的臉怎麼紅了?”日達木子看到陸皓山突然整個人呆住,目光呆滯,好像突然間還臉紅起來,不由好奇地問道。
“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