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也只能從他身邊的人入手。如今梁家越亂,我們就越得利。”
赫曜霆笑道:“你說的沒錯,箋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梁家那邊就勞你多費心了。”
韓箋楓爽朗地笑了,隨口道:“都是我分內的事,沒什麼辛苦。”
赫曜霆也淺淺地笑起來:“你自己多保重,趕緊找個時候把沈葉接回你那。他跟我姐夫,兩個都是‘火藥桶’。倆人在一起時日久了,難保一個不合就打起來了。”韓箋楓一聽到“火藥桶”三個字,直接就聯想到了沈葉那張“鐵血壯士”臉和章曜澐那張“千年棺材板”臉。兩張面孔,帶著素日義正辭嚴的神情湊在一處,“火藥桶”還真是貼切。把這兩個一點就著,嗆茬就炸的傢伙放在一塊,還是塞進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實在太危險了。要是沈葉跟章曜澐處不來,再來個一走了之,還真沒處尋他去。
韓箋楓說了句:“好,我知道了,得空就去接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雞飛狗跳
韓箋楓又昏天黑地地忙碌了幾日,禮拜天正巧手頭上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心想也該是時候去一趟章曜澐那裡了。
不過一想到章曜澐,他卻很有些不想與此人碰面,每次見到他都渾身不自在。他不喜歡章曜澐,也知道章曜澐同樣對他很反感。兩個人因為那些不可說的陳年往事,在互相厭惡這方面倒是難得默契地達成了一致。
思來想去,索性心一橫,反正章曜澐也不是孫星婭,頂多不冷不熱地給他個臉子看,橫豎不會演變成潑婦罵街就是了。
章曜澐的小屋子很簡陋,屋裡就兩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大一小兩張床。一張桌子當寫字檯,另一張小一點的當餐桌。傍晚時分,沈葉坐在桌子邊上兩隻拳頭拄著腮幫子,一雙單眼皮的眼睛盯著醋瓶子發直,看那樣子就是餓了。
章曜澐端著熱氣騰騰的一盤餃子從灶臺那邊過來。餃子一上桌,沈葉瞧了一眼,失望地兩眼一望天棚頂,嘆了口氣:“章兄,你家裡有窩頭嗎?我吭兩口。”
章曜澐一怔,奇道:“新包的餃子都上桌了,你怎麼想著要吭窩頭。沈大夫這是嫌我包得不好嗎?”心裡倍受打擊地想,我廚藝雖然不精,也不用這麼直接地表達出來吧。
沈葉夾起一個餃子,放在眼皮子底下,咬牙切齒地看了又看:“那倒不是,章兄有所不知,我最煩的就是餃子。”
章曜澐心中暗暗腹誹:“餃子哪裡惹著你了。”即刻起身:“那我去給你煮碗疙瘩湯吧,正好方才還剩了面。”
沈葉起身拎了個海碗,倒滿了水,拆了餃子泡進去:“章兄不用麻煩了,我泡水當片湯串丸子吃。”
章曜澐啞然失笑,猛然想起韓箋楓最愛的就是餃子,興許是韓狐狸什麼地方得罪了眼前這位壯士,連帶著餃子也一併招了厭。便燙了一小壺酒,倒了兩小盅,端給沈葉一盅:“沈大夫,咱倆喝一杯吧。”
沈葉跟他一碰杯,很爽快的一飲而盡,撂下酒盅,又倒上一杯,看著章曜澐給他敬杯酒:“章兄,這些天叨擾你了。多謝你收留我。”
章曜澐也端起酒盅,一仰脖子幹了:“沈大夫客氣了,你幫犬子治病,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沈葉擺手一笑:“謝什麼,醫者父母心,都是應該的。”
章曜澐抬頭看了沈葉一眼:“沈大夫原本不是住在箋楓那裡嗎,怎麼忽然就搬出來了?”
沈葉眉頭微蹙,冷哼一聲:“我煩他,不想看見他,索性就搬出來了。”咬著筷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時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只好跑來麻煩你了。”
章曜澐微微一笑說道:“咱們是朋友,哪裡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往後有困難儘管來找我。”繼而又問道:“沈大夫,箋楓可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嗎?”
沈葉一臉煩躁地咬了下筷子:“也沒什麼事,就是他那個風流成性的樣子很討厭,我看不慣。”
清朗溫柔的聲音傳了進來:“沈大夫,你看不慣誰呀?”沈葉循聲抬眼望過去,只見韓箋楓風流倜儻地站在門口,嘴角含笑地看著他跟章曜澐。
沈葉一愣,一雙筷子啪嗒一聲掉落到地上。
章曜澐微微一怔,隨即從容地站起身,看著韓箋楓打個招呼:“箋楓,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吃晚飯了嗎?我剛好包了餃子,你一塊過來吃吧。”
韓箋楓淡然一笑:“不必了,我這趟專程來接沈大夫回我那裡去住。”長腿一伸邁進屋裡,兩步走到沈葉跟前:“沈葉,你在這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