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以後師父不在身邊,凡事要小心。”
赫雪萊靠在他汗溼了的胸膛上,輕聲回應:“師父放心,我會的。”聲音慵懶而柔婉。
韓箋楓揉了一下她的長髮,啞著聲音低語:“你現在身子不一般,平時要多注意些。”修長溫軟的手探進她旗袍敞開的地方,覆在她滑膩的小腹上輕輕摩挲,萬般寵溺的樣子,輕笑一聲:“最好是男孩子,金嘉源至今還沒有子嗣。你若得男,在金家的地位便會母憑子貴。孩子以後一定要像媽媽,漂亮。”低沉暗啞的聲音足以讓赫雪萊兩腿發軟。
赫雪萊在他頸窩磨蹭了一會,輕輕笑了:“爹媽都漂亮,孩子一定漂亮。”
韓箋楓一怔,無聲地笑了,他可不覺得金嘉源有多漂亮,不過雪萊就快要結婚了,沒有必要提醒人家未婚夫是個糟老頭子。
飯菜上桌,韓箋楓在席間談笑風生、收放自如。赫曜霆心情也好,陪著大家頻頻舉杯,加入其中談笑幾句。沈葉盯著一桌子山珍海味、雞鴨魚肉,不禁聯想到廚房那一幕生靈塗炭的血腥暴力場面,頓時食慾全無。懨懨地咬了咬筷子,一點胃口都沒有。幸好他沒看見後來那一幕春意盎然,否則除了倒胃口之外,恐怕連韓公館都一刻也待不下去。兩個小孩子,匆匆吃完飯,又跑出去玩。
赫雪萊在天黑之前離開了韓公館,沈葉吃過飯就匆匆去客房睡覺了,他這一晚上被恐怖場景驚嚇到了,只覺得頭重腳輕筋疲力盡。
赫曜霆卻沒有那麼早離開,坐在韓家客廳裡的長沙發上,很愜意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地品味著。韓公館現在暖氣修好了,到處暖意融融,三伏天一樣讓人舒服愜意。
赫曜霆放下茶杯,微微眯了會眼,然後緩緩睜開,微笑著問韓箋楓:“箋楓,你聽說了沒有?梁家大部分財產歸了二傻子。梁家那個老四跟他打官司居然沒打贏,鬧了很久竟然被壓下去了。”他笑起來嘴角彎彎,目光也變得幽深,長長的睫毛給眼簾蒙上了一層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即使笑著也給人一種纖細憂鬱的感覺。
韓箋楓望著赫曜霆出了會神,不禁想起自己剛剛和與他容貌相似的赫雪萊在廚房那一場旖旎纏綿,惆悵地嘆了口氣,禁不住暗歎:那個人要是赫曜霆該有多好。回過神也優雅地抿了口茶水:“那個二傻子,其實並不傻,他現在掌管了梁家大部分產業,勵精圖治,紮紮實實地創基業呢。”
赫曜霆冷冷地嗤笑了一聲:“箋楓,你那個雪萊,如今跟梁家走得挺近。前幾日有人告訴我,她常常偷偷地約會梁家一位先生,那人絕對不會是梁季秋,我猜就是那個從前裝傻充愣的梁二爺。”
韓箋楓兀自笑了一下:“這些我也有所耳聞。”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三爺。。。。。是不是打算除掉她?”
赫曜霆笑道:“小小女子,我現在還犯不著跟她為難。只不過。。。。。。”他收了笑容,正色道:“金嘉源一直沒有子嗣,認識雪萊短短几個月,就讓她懷了身孕,這事你不覺得可疑嗎?”
韓箋楓抬起一雙桃花眼,正視了赫曜霆的眼睛:“你的意思是。。。。。。雪萊腹中懷的不是金家血脈?”
赫曜霆思索了一瞬,神情跟著變得嚴肅起來:“你說她會不會跟梁仲賢?”下意識擺弄了一下茶杯:“上次壽宴上遇到他們倆,就覺得很蹊蹺。為什麼那一次我撞上了梁仲賢,雪萊恰巧就出現在那裡。那個時候剛剛好是三個月之前。”語畢,伸出修長的手指,指頭間不自覺地輕輕敲擊了三下茶几面。
韓箋楓端起杯子,淺抿口茶,放下杯子問道:“那麼三爺是要暗中除掉雪萊的孩子,以免金嘉源日後察覺,遷怒赫家嗎?”
赫曜霆目光平靜,黑眼仁中醞釀著巨大的風暴,嘴角掛著絲絲惡意的微笑:“不,我要她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最好是男孩。”
韓箋楓微微一笑,唇角勾起了一個狡猾的小弧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梁仲賢的種,留下來將會大有用處。”
赫曜霆微微笑了,笑得很冷:“知我者,箋楓也。”
正事談完,見赫曜霆還沒有告辭的意思。韓箋楓也樂得跟他多相處一會,幫他續了杯茶水,然後提議:“要不要來下盤棋呢?”
赫曜霆卻向沙發靠背一倚,不動聲色地伸了個小懶腰:“改天吧,我今天累了。你去拿小提琴來,我想聽你拉首曲子。”
韓箋楓淺笑了一下,取來琴。琴弓一搭琴絃,柔婉憂傷的旋律流瀉而出,為朦朧的夜色蒙上了層溫柔的輕紗。赫曜霆輕輕閉上了眼睛,很快進入了半夢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