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路北上,直達通天河,所以你若是不想與我等同行的話,就得儘快下船了。”周乾解釋道。
那劍邪倒是罕見的猶豫了好一會兒,忽然拜倒在地,“我想請前輩教我劍術!”
“哦?為何?你不該是個容易屈服的人。”
“能指導我的,偌大的江湖之中,也就只有您了;而學成之日,便是取前輩項上級之時!!!”
“哈哈哈哈……你是讓我給自己培養出一個對手嗎?”周乾面上先是露出一絲訝容,繼而大笑起來,過了半晌,方輕輕點頭:“有些意思!”
大船逆流而上,橫渡洛水,行了數十日,約有一千多里,方從支流插入通天河,水面卻是一下子開闊了起來,萬頃碧波,浩浩蕩蕩,往北鋪散;水流也不似先前那般湍急激促。島嶼星飛,碧水青天,若相涵吐,整個水面,都好似一塊碧玉。
船上的舵手船員們也都鬆了口氣,得了片刻的閒暇,朱八趁著難得機會,還求了一位弄網好手抓了好些魚蝦蟹之類的水產,刷毛去鱗,忙的不亦樂乎——
“蟹去殼;去胃,四瓣切,油鍋滾三滾,魚去鱗,除腮,好醋泡一泡,蝦切尾,去髒,大火烤一烤……”一旁的左飛盤膝坐定,平心靜氣,照著周乾所傳的法子,嘗試壓抑心中的殺氣以及滿身的煞氣。
“蟹肉綿軟好生吞,蝦肉鮮美宜沾醋,最好便是蛤蜊肉,刺溜一聲滑入喉……”
‘噌——’劍抵在脖子上,左飛的寒聲傳來:“再哼哼嘰嘰,打擾我練劍,把你舌頭切下來。”
誰知朱八依舊有恃無恐,“俺也是有師傅的人了,早就不怕你了,你練你的劍,我做我的菜,練完了正好開飯,多合適。”
話還未說完,一嘭青煙從船艙裡冒出,瞬間化作大團霧氣籠罩在船身之上,繼而一縮,復又消失不見。過了半晌,周乾施施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又是什麼狀況?”王狼眼見這般異狀,目瞪口呆。
“未與你說過麼?回洛都前,你三叔道行法力盡喪,如今得閒,便把本門法訣《青雲心經》第一層重練了回來。”
“三叔你的神通沒了!?是哪個妖魔害的!”王狼一臉震驚。
“此事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周乾搖頭道,眼見兩岸景色越來越荒涼,人煙漸稀,只偶有孤城立於斜陽邊,但卻是從心底裡泛出的熟悉與親切,當年的昌城乞兒,如今又回來了。
“三叔,這北地有甚厲害妖邪沒有?”
“有位青蓮老祖,道魔兼修,法力深不可測,在洛都時,他的弟子殭屍道人還折於我師之手,算是有一份恩怨;但自兩界關正邪鬥劍後,便不知所蹤,我輩正派中人一直尋他不著,倒是不用擔憂。至於山精野怪,草木精靈之類,大多都在更北邊的十萬大山裡,你不惹它,它自然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當年的亂葬崗果真是變化太多,三十多年前可是十里無人煙,路邊有遺骨,也不知王虎是如何做的;如今卻是修繕多處,原本坍塌倒毀的墓碑紛紛煥然一新,竟還有些人影香火,平添了一副生氣。
屠勇與令狐雄的碑旁,又是一副棺材在幾名大漢的合力下落入,石碑同時立起,周乾的心也終是跟著放了下來。
“這是侄兒在師叔祖墳前挖得的冊子,看不懂其中內容,但好似師叔祖的筆跡,便也帶了過來。”
周乾接過那滿是泥土的小冊,翻開一看,乃是講述周詢自南極玉璧上悟出的以肉身轉仙機之法,便是以他今日的眼界;仍有大半佶屈聱牙,晦澀難懂,但他如今已是修士,恩師的心血倒是沒了用處,出於懷戀之意,便把這本小冊依舊埋藏在棺木旁,至於這些東西將來能否大放異彩,又有誰知道呢……
“你們先回昌城的客棧吧,我想要在這裡待上一待。”
隨著這夥人離去,這英雄冢復又安靜了下來,只是偶有落葉劃過,讓人不禁起蕭瑟之意……
千萬裡外,青城山玉虛峰上——
“為什麼大師弟還不回青城?”6小仙嘟著嘴,不滿道,雖說已是亭亭少女,但仍不掩嬌憨之色。
“我又怎地知道,掌門老頭說是他有些人間私事要處理,姑奶奶,你把我放開可好?”何畫求饒道,他渾身被倒吊在樹上,還不敢還手;誰不知曉這6師妹乃青城一霸,欺負了他,不知有多少長輩輪流幫其出氣。
“為何要幫你?”
“我最近打聽到了一件稀罕事!”
“說來聽聽?”
“還記得連同小師弟,我們師兄弟一齊去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