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他這麼疼小飛,關心他、在乎他、照顧他,用整顆心去包容他,不捨得讓他有半點傷害,可最終他得到了什麼,他付出了這麼多,那顆小小的心可曾為他停留過半分?
為什麼要這麼傻?以他慕容靜的身分地位,只要隨意招招手,什麼樣的人不任他予取予求,他何必為了一個卑賤的小廝傷神,那個孩子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為他這麼做?
蘇浣花快步追上慕容靜,笑道:「小飛還真是可愛,我看著他紅著小臉害羞的樣子,就也想去逗逗他。」
慕容靜猛地停下腳步,蘇浣花一時收不住腳,差點撞到他身上,他涎著笑臉道:「不就是個孩子嗎?你這是做什麼?」
慕容靜冷冷道:「今晚把一品萼的花魁叫來!」
蘇浣花立時張大嘴巴。
「你在說什麼?想見一品萼的花魁,就算現在遞帖子也要等到下個月……」
「你馬上去給我辦好!告訴她,今晚如果不來,今後就別想再在京城裡待了!」
慕容靜撂下話,便轉身大步走開。
蘇浣花張大的嘴半天沒合上,半晌才無奈地搖搖頭。
「吃醋的男人果然不可理喻。」
吃過晚飯,小飛服侍慕容致服下藥,等他睡下後,便將緊握住自己的手指一根根輕輕掰開,悄悄站起身,踮著腳溜了出去。
睜開眼望著偷逃出去的小背影,慕容致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他不是傻子,剛才二哥盯住他們時那一臉的不悅和怨氣,還有小飛急於離開的神情都落在了他眼裡,這個小人兒人雖在這裡,心卻早就飛了吧。
很想用計將他留下,就算留不住心,也要留住人,可是……如果有一天,連人都留不住了呢?
慕容致發現他從來都不瞭解小飛,不管是人還是心,他都沒有自信能留得住。
原來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真的是錯過了……
房門被推開,看到一個熟悉身影緩步進來,慕容致將頭轉到一邊,將一臉落寞隱在暗處。
慕容遠聳聳肩,搖著摺扇笑道:「三哥,我出去辦事,剛回來就聽說你受了傷,所以特來看看,不過你精神似乎不錯啊,想見的人也見著了,如果你想要回小飛,我倒可以幫你說話。」
慕容致沒有答話。
從小到大,慕容遠就像是鬼魅般如影隨形,好不容易才安靜了幾天,沒想到他又纏上來,這讓慕容致煩不勝煩。
早就習慣了被如此冷待,慕容遠絲毫不以為意,繼續道:「也許小飛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重要,你不過是不甘心罷了,收拾一下心情,也許你很快就會忘了他……」
「出去!」
會不會忘了小飛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不想見到慕容遠,這個人難道就不能讓他安靜一會兒嗎?
這次慕容遠意外地沒有反駁,只輕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小飛向下人打聽到慕容靜在後院廂房,便一溜煙奔了過去,門是虛掩的,他剛推門進去,就看到一派旖旎風光。
慕容靜正靠在床頭,將一個女子抱在懷裡,兩人都是衣衫半褪,正在調笑說話,看到這情景,小飛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萬沒料到小飛會突然跑來,見他驚愕的模樣,慕容靜也是一愣,隨之便有些惱火,喝道:「出去!」
喝斥讓小飛清醒過來,忙退了出去。
慕容靜很快也跟了出來,他的長衫是匆匆穿上的,有些零亂,見小飛悄聲立在廊下,不由微慍道:「你來做什麼?我三弟那裡不用你服侍了嗎?」
聲音異常冰冷,跟平時的慕容靜判若兩人,小飛有些害怕,結結巴巴地道:「對、對不起,三公子睡下了,我把平安符拿來送給你,馬、馬上就回去。」
他從懷裡掏出平安符,顛沛流離的日子讓平安符變得皺皺巴巴,小飛拿在手裡,猶豫了一下才把它遞給慕容靜,見慕容靜伸手接了過去,不禁又開心起來,道:「這道符很靈的,你以後把它帶在身邊,就不會再有人能傷害到你了。」
慕容靜看著手中滿是皺褶的平安符,突然有些惱火。
這是從哪裡弄來的破玩意兒,髒成如此還拿到他這裡來獻寶,把他當什麼人了。
他隨手一揚,將平安符扔到了廊外的草叢中。
「二公子!」
見慕容靜扔掉了平安符,小飛嚇了一跳,忙拉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道:「為什麼要
扔掉平安符?會不吉利的,你知不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