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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
若然嫫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昆武族,要說成邪魔外道也並無不可。
但嫘祖要猶豫的事太多,都說了,掉入愛的陷阱裡的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又何況是欺騙她。
嫫母那麼愛山昆,怎麼可能突然背道而馳,將山昆的秘密告訴她,想要與她一起打擊昆武族。
她現在反而是希望嫫母立場堅定點,像以前一樣地討厭她,完全站在山昆一邊,這樣,她也不會覺得頭痛了。
馬車在行駛的路程中,不停顛簸,嫘祖面色略顯蒼白,她蹙眉,深呼吸一口,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便立刻對著馬伕叫了停。
馬車剛一停下,一股胃液似乎衝到了喉嚨裡,她匆匆跳下馬車,一陣乾嘔。
好難受,她最近總是覺得頭暈乎乎的,還不時有些作嘔,是生病了嗎。
蹲在路邊歇息了一會兒,她再次上了車,並囑咐了馬車伕將速度放慢點,平穩要緊。
她大概是真的病了,憂心的事多了,精神也變差了。
回到聖菱,她一進府就對著丫鬟命令道:“去,去給我端杯白水來。”
“村長,那個……”
丫鬟在一旁欲言又止,還沒及時告訴嫘祖,就見嫘祖拉開了堂屋的房門。
小丫鬟臉色驟變,連忙離開現場,倒水去了。
“你是誰?。”
嫘祖一進屋就看見一位男子坐在裡面,對著她頷首微笑。
“我前兩個月才與我朋友來過此地,嫘祖姑娘這麼快就記不得了啊。”
嫘祖輕紗遮面,眼珠一轉,突然想起,“你是上次同黃公子一起來的……”
“在下杜康。”
聞言,嫘祖不由自主地開始搜尋起屋子來,只聽杜康說:“嫘祖姑娘恐怕要失望了,屋裡只有我一人。”
她將話題轉到一邊說:“我們聖菱很少像現在這樣招待外族的男子,我不在的時候,是誰許你進來的。”
“難得上次與素女姑娘還有一面之緣,她還記得在下,便讓我在這裡等待。”
嫘祖走到主人的位子上坐下,說真的,她此刻的心裡有了些許的期待,就算那人沒有親自前來,也有可能是專程派杜康來找她的。
“不知杜公子來西陵有何要事?”
“嫘祖姑娘是聰明之人,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幫助你們西陵的。”
“你認為我們西陵有什麼地方需要你的幫助了?即使有,你肯定自己能幫得了?”
嫘祖說這話時,剛才隱隱的期待被掩埋了下去,提到西陵對於她來說既是公事,而她,更想聽的,其實是私事。
“嫘祖姑娘對我沒信心也不要緊,但至少該相信我那位朋友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黃公子他,為什麼不親自來?”
杜康笑道:“他最近要忙的事太多,可是也還是沒忘了西陵這邊,所以指定要我代他來。”
“他,還記得西陵啊。”
“準確來說,應該是還記得嫘祖姑娘。”
雖然有面紗擋著,可是嫘祖聽到這話時的反應,比杜康預想中還要強烈,那眼皮即刻便搭了下去,甚為害羞。
女人果然抗拒不了甜言蜜語,即使是嫘祖這樣掌管著整個村莊的女中豪傑,也是一樣。
“其實,我還有一事先要請求。”
“杜公子且說無妨。”
杜康想了想,說:“這次我是隨一大隊人馬一同前來,中途稍有分散,我希望嫘祖姑娘如果扣押了他們,能放他們出來。”
“哦?杜公子多心了,我們沒有扣押任何人。”
杜康聽後,也不著急,還是慢條斯理地說:“素女姑娘已經將一切都告知了在下,不過她做不了主,於是我便只能來拜託您了。”
“你說素女什麼跟你說了?怎麼可能。”
嫘祖無法相信,這些也算是聖菱的秘密了,不可能會如此輕易告知外人的。
“也不用太奇怪,若是換成我那位朋友來到這裡,或許嫘祖姑娘說的事情會更多。”
“胡說八道。”
嫘祖與他較嘴上功夫,處於下風,但她還真的去細想了一下那幅畫面,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指不定真如杜康所料,她會比素女更卸下防守的外衣。
“這次與我一起來的人馬,也是為了幫助你西陵而來,嫘祖姑娘扣押他們,並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