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手上的動作停了停,若有所思,問道:“殿下是怎麼勸服他的,昆武族不是最近與西陵鬧得很厲害嗎。”
“嘻嘻,我覺得是上天助我,山昆族長其實早有投靠我們軒轅氏的想法了,根本就勿需我多言。”
隨後,他將手伸入懷裡,摸出那個深紅色的香囊,“我覺得我時運變好,肯定是應龍你送我的香囊在守護我。”
姬常雙掌將之合在手心,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讓他有了這種想法,可是他此刻的臉上分明笑得欣慰燦爛。
應龍只是僵硬地咧咧嘴,他將這個東西送給姬常,是因為想撫平當時姬常的喪母之痛,他從來不善言辭,只想到自己隨身的香囊,卻沒想到能有這麼大的功用。
世間好像真的有運勢一說,自從將之送給姬常後,他的運似乎變差了,煩心的事也開始多了起來。
尤其是昨天,魑鬼教的事,讓他久久不能平復。
“昆武族是否不會再為難西陵了?”
“是啊是啊,這次大行山一行,不僅見識增了,還立了大功,真高興。”
姬常就跟個孩子一樣,揚揚自滿,也不去懷疑內裡會不會有什麼玄機,畢竟,鬧得那麼兇,將他們從軒轅氏引來,又這麼輕易地就答應歸順,怎麼想也有點不合邏輯。
如果不是昨晚知道了與魑鬼教的淵源,應龍肯定會生疑,只是現在,離朱將一切都告之了他,山昆恐怕也是為了進入軒轅軍增強魑鬼教的影響力。
離朱和山昆都說了,魑鬼教的野心是放眼在全九州,一個軒轅氏,不過一個跳板罷了。
每個人都狂妄無比,而他也在一瞬間就成為了這些狂妄之徒的中心,世事的變遷總是這樣迅速,不真實得可怕。
“應龍,昨天山昆族長還說了,會盡量幫我勸服聖菱村長嫘祖與我一起回逐鹿。”
“嫘祖……”應龍重複了遍這個名字。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你不想我帶嫘祖回去?不過如果你真的反對的話,我就不娶她了。”
應龍抬眼看向他,今天的姬常似乎有些奇怪,他不是在反對,就算是的話,這位三世子也完全不用聽從他的意見。
“不,蕭某不是反對,只是……”
他一時也說不上來,大概是想到了那天在後院裡,看見嫘祖擁有的那塊玉佩,他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姬邦卉。
那玉他見過的,兩年前在龍門山上,他親眼看見姬邦卉將這塊玉扔給風后,不知為什麼會到了嫘祖手裡。
而且嫘祖也說了,那塊玉的主人,姓黃,更加使他確信,為姬邦卉所有。
他不禁會聯想她與姬邦卉的關係。
“只是什麼,你說呀,其實我昨晚一直在想,發覺娶不娶嫘祖也不是那麼有所謂,還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比較開心。”
姬常說這話時,眼睛片刻也沒離開應龍。
他其實還有件事沒說,他今天那麼早就來找應龍,也是昨晚突然發現,在軍營裡被應龍摟著睡睡慣了,自己一人時反倒睡不著了,如果不是昨天太晚了,他定是等不到天亮就衝來了。
當然,姬常在想什麼,應龍無法理解,更想不到這位三世子居然會對他起了依賴。
“只是蕭某覺得殿下你身份尊貴,娶妻之事不該草草決定,畢竟要顧慮的東西太多了。”
話落,姬常眼睛一瞪,“應龍,我說你呀,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像國師了啊,怎麼也開始考慮起這麼繁複的東西來。”
聽了這話,應龍竟突然有些想笑,離朱現在就在旁邊的屋子,萬一聽到姬常說的,不知是褒是貶。
話說,他該不該告訴姬常離朱也在此呢,離朱這次來大行山,不曉得有幾分是為了軒轅氏,幾分是為了魑鬼教。
他正在猶豫著,這時聽到門口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喲喲喲,三殿下也在這裡啊。”
從姬常入門後,他的房門就是大大開啟著,說來一大早也挺熱鬧,族長昆武邁著大步走了進來,一臉春風洋溢。
姬常看到山昆進來,趕緊將那香囊給收了起來,在他心裡,那是隻有他跟應龍才知道的事。
應龍已穿好了衣衫,整理整理,說:“族長這麼早來找蕭某有事?”
“你們兩人都是貴客,我自然要來招呼招呼,特別是你,蕭應龍,我昨天與你聊天的時間甚少啊。”
“聽殿下說,族長已經決定歸順軒轅氏了。”
山昆一聽,聲音提高著說:“沒錯沒錯,三殿下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