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歡迎回來。”
鬱壘的眼神只在這時變得像個孩子,似乎很享受離朱的撫摸。應龍覺得那孩子太奇怪,明明散發出拒人三尺的冷冽,可為何又那麼容易讓別人觸碰,換作他,怎麼可能讓他人隨便撫摸自己的頭。
“應龍,你也一起進來。”
也不知怎麼的,應龍自己都訝異於自己對離朱的命令聲竟起了一些習慣,他知道這次是要說的肯定是關於不久後御前比試的事。
“鬱壘,這次派你去參加御前比武應該沒問題吧。”
“在下必不會讓國師失望。”
鬱壘的自信感覺來自骨子裡,應龍只覺自己現在無能,無能完成公子交代的事。
他還記得公子讓他儘量參加這次的比武,以他的身手,要取得代表權該是沒太大問題,而且獲勝後還可進一步引起軒轅王的注意,若能混個一官半職或更深入到離朱的心腹之中,對於公子也是有利的。
他不敢太表現出對於此事的慾望,離朱這樣的要懷疑一個人只需細小的破綻,指不準已經對他生疑。
正想著,旁邊的鬱壘道:“傻大個,在下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服國師的決定。”
顯然他對於鬱壘來說並不是那麼陌生,至少離朱向他提起過,所以鬱壘從一開始就沒對他產生過些許的好奇。
“簫某隻是怕你一個小屁孩丟了國師府的顏面。”
兩人嘴上互不相讓,離朱搖著頭打岔他們道:“我其實今天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們。”
他頓了頓,從書桌上攤開一張信函,接著說:“我收到一張匿名信,說御前比武那天會來取了我的性命。”
離朱說這話時,完全無一絲驚恐,更多的是對寄信者的嘲笑,他的命若這麼容易取走,想必到今天早已死了不止百次。
鬱壘道:“國師莫非已經知道寄信的為何人?”
離朱只是一笑,轉向應龍道:“應龍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簫某隻覺得這人若真有心加害國師,怎麼會預先寄信通知?”
“其實我也有同樣的疑惑,所以我覺得這人意不在我。”
“國師認為那會是誰?”
“自然是位於我之上的人。”
此話一落,鬱壘的應龍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陛下?”
“沒錯,我想這寄信的人膽子倒是不小。”
說完,離朱雙眼一眯,將信紙撕為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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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御前比武(3) 。。。
軒轅氏作為四大諸侯之首,其王宮與坐落在神農氏蒲阪都城的炎帝宮比一點也不遜色。沒了那種金碧輝煌,反倒顯得更是大氣磅礴。
這一天的比武,並沒弄得聲勢浩大,只是在軒轅王的後花園,看則更像是王公貴族的消遣娛樂。
軒轅王姬凌峰兩鬢已有了些許斑白,從他無神的眼裡可以看出那份病態並不全是來自操勞,此位諸侯王的身體狀況大概真如外界傳言般糟。
姬凌峰高高位於正中的寬敞木椅之上,左手邊的位置上坐著太子姬本,而右手邊便是軒轅氏的第一國師,離朱。
離朱未著官服,依然是他那身火紅的衣衫,乍看下極其醒目。侍女們不斷為下面的官員們端來美酒佳餚,各個大臣帶來的武士也是站在其身後蓄勢待發,而上位的軒轅王卻是一點都不著急,與離朱竊竊私語。
雖已因病略顯蒼老,姬凌峰雕刻似的輪廓上仍看得出曾經英氣的痕跡,離朱每說一句話都是與他耳語,偶爾髮絲還會拂過他的臉龐,初次見到此等畫面的人,往往都會蹙蹙眉,不解那上座上坐著的軒轅氏最高權力的兩人,為何會在公開場合此般地親暱。
大概離朱給姬凌峰提及了收到匿名信可能會在今天鬧事的事,後花園裡的守備明顯加強了,四周都被士兵圍了個圈,而這些士兵通通是軒轅氏大將軍燻池手下的精英。本來是打算到青州聯姻隊伍來了後才調出燻池的精英部隊,但因為離朱的小心翼翼,便提前到了今天,別說想對在場的誰不利,就算是做一個多餘的動作,恐怕都會被萬劍刺死。
應龍與鬱壘站在一起,等於也是站進了比武的隊伍,鬱壘那小孩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雙眼緊閉,這幾日相處下來,應龍也知道了這孩子沒事的時候就是個老頭子,喜歡閉目養神。
這時,離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花園裡的各大臣皇子都收住了交談及飲酒動作,只見他手臂微微一抬,“首先由左司馬石大人派出的勇士與二世子殿下的家將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