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金幣,你怎麼不去搶~~~!”
“廢話,這可是老子的鎮店之寶,你知道花了老子多少錢才弄到的嗎?十個金幣就想吃到亞馬遜半人馬,你真以為你的金幣比別人的重十倍嗎?”
戈隆坐在酒店的最角落裡,點了一杯最便宜的麥酒,默默地注視著這場別開生面的拍賣表演。
戈隆越來越不瞭解人類了,塞壬是食人魔的主食之一,這種生物的愚蠢和美麗一樣出名,甚至連食人魔都能夠佈置出簡單的陷阱,輕易捕捉,戈隆自己也不知道親手料理的塞壬有多少隻,就像很少有人會記得自己吃過多少片面包一樣。但是與食人魔的為了生存而吃,眼前這群人簡直就像是為了蹂躪,為了發洩而吃,在戈隆看來,這根本就是對食物的褻瀆,對生命的褻瀆。
為什麼食人魔吃人,就變成大路上誰都可以唾棄的邪惡物種,而藐視生命的人類卻能成為刀塔大陸的主人?
之後這間酒館內又上演了幾場“鬥獸”,主角幾乎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性亞人族或類人族。其中也有一名人類少女,而角鬥失敗者的下場都是被當場拍賣,然後拉到後堂廚房做成菜餚再被端上餐桌,這間酒吧將奴隸和角鬥士的價值可以說是壓榨到了極限。場面之血腥殘忍甚至連戈隆這個食人魔廚師都微感不適,無法想象那些從頭尖叫到尾的瘋子心靈的扭曲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不過這些戈隆並不關心,他只關心自己的任務,該如何才能最快速的獲得更強的力量。救出家人,埋葬童話。
坐在角落裡的戈隆無聊的玩弄著新得到的矮人火槍,而隨著近些年來魔炮使者和槍戰侍的活躍,現在這種火藥武器已經有了不俗的威懾力,坐在這種黑暗酒吧喝酒的孩子本來吸引了很多不懷好意的目光,但最終都在這柄雙管手槍面前退縮了。
當角鬥和拍賣都結束之後。“軍雞”酒館內漸漸安靜了下來,專為看錶演和品嚐美味的觀眾散去,剩下的就是些單純只想喝酒的人。
方才十分活躍的粗獷廚師長端著一杯堪稱小木桶的啤酒杯坐在了戈隆的對面,將沉重的酒杯砸在桌子上,歪著眼睛看著戈隆說道:“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小孩子不能隨便喝酒嗎?還有”
他的目光在戈隆手中的火槍上掃過,貪婪的光芒一閃而逝。
“還有,小孩子玩槍也不是什麼好事。還是讓叔叔來給你保管吧。”
戈隆的手腕一抖,已經避過了粗獷廚師長伸過來搶奪手槍的大手,他的動作流暢之極,揮手之間,槍口已經頂在了廚師長的腦門上。
“喂,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小孩子家家的,不用這麼認真吧。”廚師長面容陰冷地說道。戰神鬥氣的光輝在他的額頭上閃動,這傢伙竟是一位二階戰士。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酒館內的幾個打手和性//感漂亮的女侍者紛紛向這裡走來,各個殺氣騰騰,一眼掃過,竟是每人都有不弱的實力。
戈隆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有將這個廚師長列在需要排除的“麻煩”之中。他手腕一動,一張契約書已經拿在手上,戈隆將契約書輕拍在桌子上,面容平靜的說道:“我來這裡是因為它。不想惹麻煩,這裡誰是我的委託人,‘獨眼’雷姆?”
廚師長面容變了變,向後揮揮手,示意那些打手和侍女離開,然後他輕輕撥開了戈隆的槍口,沉聲說道:“我就是‘獨眼’雷姆。”
看到戈隆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雙眼,雷姆嘿嘿一笑,在自己後腦勺上一拍,一顆碩大的玻璃眼珠頓時從他的右眼眶中掉出,在桌面上滾來滾去。
戈隆收回了手槍,獨眼雷姆也裝回了自己的假眼珠,他沉聲說道:“我記得我僱傭的是那個該死的馬戲團裡身手最棒的殺手,可他們怎麼派了你這麼個小鬼來。看你的年紀,我兒子都比你大一倍了。不過你竟然解離了一階封印,這倒是很難得,再加上你好像還是個槍戰侍算了,估計勉強也能派上用場,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沒啥用處,老子一枚銅幣都不會支付,如果你在任務中給老子拖了後腿,老子就讓你也站到剛才的表演臺上,如果你害老子最後失敗了,那你自己的下場就不用多說了,老子還會把你們那個該死的馬戲團所有人脫光了吊在桅杆上吊死,對了,你們那個馴獸師好像蠻漂亮的,正好最近顧客們總是抱怨上臺的人類太少了呢”
對於這樣的威脅,對於這樣的人,戈隆完全沒有興趣與他互動,他依然默默地玩弄著手上的火槍,面上的神色毫無變化。
看到他過於年輕的外表,獨眼雷姆想了想最後還是不太放心,他猛地向地上吐了口濃痰,轉頭大聲喊道:“布魯斯,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