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更震顫著靈魂,他七竅滲血,痛苦慘叫,想要扔掉黃金面具,手卻不受控制,舉著他緩緩地靠向了他的臉。秦命通體輕顫,鮮血從眼角滲出,腦袋裡承接著越來越繁亂的畫面,數量龐雜速度像閃電,以至於都看不清那些畫面了,他眼睛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黃金面具,極力抗拒著。
終於……
疾速到近乎狂暴的畫面突然停住了,定格在一副悽美的畫面。
那是片遭受毀滅的山河,大地龜裂,森林燃燒著熊熊烈火,高山崩塌,岩漿滾滾,一座破碎的殿宇坐落在山林深處,從廢墟的規模依舊能夠感受到它曾經的恢宏。一個美麗的女人,頭戴鳳冠,身著嫁衣,面帶著微笑,走向了前面的男人,她身上插著三柄利劍,血水不斷湧出,紅了嫁衣,也紅了腳下的紅毯。男人嘶吼著、掙扎著,淒厲的呼喊著,想要衝向那女人,可他渾身纏滿鎖鏈,被三個巨獸拖拽著往遠處走去。
女人走向他,他卻被拖拽著遠離。
悽慘的畫面,悲慟天地。
女人倒在了血泊裡,鮮血染紅了大地,最後那一抹微笑,悽美了山河廢墟。
男人笑了,卻笑的猙獰,笑的邪惡,笑的淒涼,笑的瘋癲,笑的留下了血淚。
秦命手裡的黃金面具掉在了地上,他虛脫般喘著粗氣,就這麼一會兒,渾身都被汗水打溼了,意識天旋地轉,好像是要被繁亂的畫面擠爆了。
剛剛那是什麼?面具主人的一生?
那女人是他的愛人嗎?
婚禮當天被生生拆散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面具影響,秦命竟然出現了傷心的情緒。
拖走他的巨獸又是誰派來的?
男人最後的獰笑聲在耳畔久久迴盪,充斥著邪惡與瘋狂,也有深深地悽苦與無助。
秦命看著身邊的面具,久久失神。這面具承載了那男人太深的怨恨和執念,在他被拖走,在那女人倒下的時候,他可能已經心死了,泯滅了情感,被殺性吞噬。
“陸堯公子,你沒事吧?”朱清清聽到慘叫聲,找到了這裡。昏暗的山洞裡,一個黃金面具,燦燦金光正在慢慢的消失,旁邊坐著個男人,滿臉的鮮血,虛弱的喘息著。也不知道是面具倒影的原因,還是怎麼了,鮮血好像是金色的,光線昏暗,看不太清。
溫陽燃起火把,跑進山洞,一看秦命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我很好。”秦命擋住溫陽要攙扶的時候,指尖熒光一閃,收了黃金面具和大衍劍典,他起身背對著他們,清理了臉上的血水,調理了會兒氣血,才轉過身來。收拾好心情,淡淡一笑:“朱姑娘很有閒情逸致嘛,大晚上的在森林裡散步?”
“我是來找你的。”
“朱姑娘說笑了,我有什麼值得朱姑娘掛念的,值得你親自來一趟。”
“陸公子,借一步說話?”
“你跟我?”
“如果陸公子有什麼不放心的,聶長老可以留下來。”
“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請。”
秦命跟朱清清走到山谷變得樹林裡,聶天曉等人都留在了百米之外。
“陸公子,冒昧的問一下,為什麼要來到這裡?”清涼的月光罩在朱清清修長的身上,傾國傾城之色如夢似幻,像是月下仙子。膚若凝脂,眸若秋水,嬌顏帶著淡淡的笑意,她的美並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很靈秀,也很溫暖。
“談話之前,能不能保證不要隨便探查我?我不喜歡那種感覺。”秦命可不會傻到有個美女拜訪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女人第一次見面就邀請他到星象閣做客,要麼是探查到了什麼,要麼是有什麼事引起懷疑了。
“抱歉,習慣了。”朱清清微笑,眼底正在瀰漫的點點星芒悄然散開了。“陸公子,為什麼要來我們碧波島?”
“你查的還不夠清楚?”
“我還是想陸公子能親口說出來,由你來說可能會更詳細。”
“比如呢?”
“昏迷之前的事,醒來後為什麼還要留下的事。”
“朱姑娘就對我這麼感興趣?還是我們之間已經熟悉到談論私事了?”
“陸公子可以不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多一些坦誠。星象閣曾受碧波島各方勢力委託邀請,守護這裡的安寧,有義務對外來人加強調查。”
“難道每個進來的人,都需要你們星象閣調查?碧波島每天流動人口數萬人,你們查的過來嗎?”
“我們不會調查每個人,但引起星月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