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立刻明白過來,箱子裡沒有鏡子。因為,箱子裡的北村光著身子只穿了一
件褲頭。只見不省人事的北村渾身是毛,發育的臉上全是汗珠。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在做夢?北村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一個北村正笑嘻嘻
地站在自己眼前,而另一個北村光著身子躺在箱子裡。這簡直像妖怪一樣。等等……
面對眼前這奇怪的情景,連狡猾的惡魔也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平時的
機敏和智慧一下子全沒用了。
他像一個機器人似的用手電筒照照眼前的北村,再照照箱子裡的北村,照來照去,
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漸漸地他明白了過來。一個人不可能變成兩個人,其中一個肯定是假北村。
那麼,誰是假的呢?是站在眼前的?還是睡在箱子裡的?…這不是明接著的嗎?站在這
里正在微笑的肯定是假的。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用手電筒照著對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
這樣的對現很滑稽。因為,在這個漆黑的倉庫裡,除了龍次手中的手電筒的燈光,
再沒有其他亮光。只見手電筒的光圈裡面有一張臉在哈哈大笑。
龍次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你究竟是誰?”
“你才明白我是假北村吧?”
對方鎮靜地回答他說。同時,還一個勁兒在笑。不過,說話的聲音和剛才有了變化。
哎?這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莫非··。··澳非……優次感到後背發涼,好
像眼前站著一個可怕的怪物。
啊,對了。是那個傢伙。肯定是那個傢伙。除了那傢伙再沒有第二個人會這種本事。
“你是不是有村?”
“哈哈哈哈,你才明白啊?太遲鈍了。這可不像你呀。喂!大曾根,好久不見了。
怎麼樣?我的化裝術如何啊?”
化裝成北村的有村撕掉了臉上的鬍鬚。原來是鑽在一塊膠皮上的假鬍鬚。從假鬍鬚
裡面露出了英俊青年有村光澤紅潤的面板。
“假髮就不需要了。因為,只要去掉頭髮上的光澤,把頭髮弄亂就和北村一模一樣
了。哈哈哈哈,號稱旋渦惡魔的你,太掉價了吧?怎麼這樣害怕呀?我只不過稍微向你
學習了一下。你不是擅長此道嗎?”
啊,這對不共戴天的仇敵,今天又相遇了。一個是發誓要用邪惡的旋渦把東京籠罩
其中的惡魔的兒子,一個是決心終生與邪惡作鬥爭的正義的使者。兩個心懷父子兩代仇
恨的冤家,如今站到了為最後決定勝負而進行拼死搏鬥的舞臺上。
“有村,你小子能做到這樣也很不錯了。哈哈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
龍次畢竟是龍次。他立刻掩飾住自己的狼狽相,看上去一點也不示弱。
“那你打算把我怎麼樣呢?喂!有村,這裡可是我的根據地,而且還有我的三個同
夥在此。四對一。喂!你行嗎?”
他邊說著話邊用腳踢躺在後面的三個部下。可是,在這關鍵時刻,他的三個部下卻
連眼也不睜一睜。
“沒用。你再怎麼搖,他們也醒不過來。因為他們喝了我不少威士忌。當然,我的
威士忌裡放了安眠藥。”
可是,龍次並不甘示弱,惡狠狠地喊叫了起來。
“我猜到如此。那麼我們就是一對一了?哈哈哈哈,好!有意思。我也希望一對一。
那麼你有這個嗎?”
說著,他伸手撕開破爛不堪的衣服。只見裡邊露出一把手槍,一把瓦藍色的小手槍。
“哈哈哈哈,我沒有那種玩意兒。可是,很抱歉,你想錯了,不是一對一,我有許
多同夥。太遺憾了,我們不能一對一決勝負了。”
“什麼?很多同夥?”
“有一個排的警察。你以為這幾個傢伙睡著之後,我會坐在這裡傻等嗎?無論如何
我也不會做那種傻事。我立刻跑出去打電話叫來了一個排的警察。
“那一帶房子後面藏了許多警察。矇在鼓裡的你滿不在乎地鑽了進來。你是不是昏
了頭了?也就是說,如果你開槍,那就等於給警察發訊號。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