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裡出來,不動聲色地問道。
京子臉色鐵青,嘴唇顫抖地說:
“孩子他爸,不得了啦……友之助找不到了!”
“什麼?是不是把他一個人丟在什麼地方了?”
“剛才他還在院子裡的吊床上玩,我剛來這裡一會兒就找不到了。肯定是他自己從
吊床上下來了。可是他不會走出去的呀。”
“吊床?是原來那個地方嗎?哎,那裡不是有個水池嗎?會不會…·”
“難道…”
面對這種可怕的想象,京子不由得感到頭暈目眩。她一言不發地朝院子裡的水地跑
去。大曾根也隨後表情嚴肅地追了上去。
京子發瘋似的在水池周圍跑來跑去。
“阿友…阿友!
她的尖叫聲悲傷地消失在水池的水面上,沒有一點回聲。
“現在慌忙還有什麼用!喂!京子,這都怪你不小心。……
你看,你看這裡的青苔被踩倒了。好像有人從這裡滑下去了。”
大曾根冷酷地讓京子看剛才自己用鞋子故意踩出來的水邊的痕跡。
“哎呀!這可怎麼辦?他爸,快救孩子!快!快!阿友!阿友!為什麼你要從吊床
上下來呀!而且,還…還
可憐的母親還矇在鼓裡,號啕大哭著撲在大惡魔懷裡,把他作為推一的依靠。
不久,在京子的哀求下,搜尋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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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屍體的工作開始了。叫來幾個有來往的身強力
壯的男子,迅速開始排水池中的水。
水池的水位迅速下降,逐漸露出了水底的黑泥。幾個渾身泥水的男人拿著棍棒在池
底打摸。然而,不可思議的是哪兒也找不到友之助的屍體。
站立不穩的京子在大曾根的攙扶下,站在水池邊,眼睛直直地盯著水池。從孩子母
親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幾乎要發瘋了。
但是,現在快要發瘋的不僅僅是京子,扶著她站在那裡的大曾根同樣也臉色鐵青,
表情非常恐懼。
(奇怪。這不可能。我的確把他扔進了水池中,而且是看著他沉入水底後才離開的。
通常情況下,這時小東西的屍體應該浮在水面上才對。但現在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太
奇怪了。)
與其說是奇怪,到不如說是可怕,準確地說是恐懼。即便是這樣一個惡魔,也體驗
到了這種非人力所能及的奇蹟,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老花醫站在泥水中滿臉疑惑地朝大曾根喊道:
“老爺,太奇怪了。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看樣子少爺沒有掉進這水池中。”
“不!不可能。這裡有落水的痕跡,而且其他地方都找遍了,沒有蹤跡。肯定在這
裡。再仔細找找。”
“哎。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總而言之你再找找看。”
“可是……”
“什麼可是!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照我的吩咐做!”
由於懼怕大曾根,老花匠又再次伏下身子去尋找。就在這時,從大曾根和京子身後
的光線微暗的樹林子後邊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哈哈哈哈,在那裡找不是白費勁嗎?”
他們吃驚地回過頭來,發現從大樹後面突然冒出一個男人來。這個男人有四十多歲,
身穿難看的便宜西裝,一頭近似光頭的濃密的短髮,又黑又矮,渾身顯得很結實。男人
站在那裡冷笑著。
大曾根死盯著男人的臉,像是要從中尋找什麼東西。轉眼間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變得
像死人似的,眼球差點沒掉出來。
“鬼!……鬼!
看到那個黑男人,他感到像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似的,嘴裡奇怪地嘟噥著什麼,一步
一步往後退縮。
然而,與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的大曾根相反,當京子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時,突然狂
喜地喊叫著朝他跑了過去。
“哎呀!你不是久留須嗎?是久留須!是久留須!”
“夫人,您還好嗎?您說的不錯,我是久留須。五年前淹死的久留須。”
啊!不是鬼。而是陪同男爵旅行時與宮古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