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東頭有套將軍病房,鑰匙就在卑職身上,小松英子你先去收拾收拾;一會兒我會將小山夫人轉移那裡去的!”
竹野內熊對小松英子說完,便從褲腰帶上摘下一串鑰匙找出將軍病房那一枚遞給小松英子道:“這是將軍病房門上的鑰匙,英子小姐拿上去收拾房間吧!”
小松英子接了鑰匙正要離去,卻見銀子站起來說:“銀子和英子姐姐一起去收拾房間!”
柳翠蓮見銀子要和小松英子一起去,也就說道:“小松英子和銀子兩個姑娘都收拾病房去了,奴家站這還有什麼意思?奴家和她們一起去!”
柳翠蓮和銀子、小松英子3人走後,竹野內熊才把臉轉向骨子道:“許兄您現在可以和天壽小兄弟還有這一位小兄弟下一樓去了!”
骨子慌忙介紹道:“竹野內君,這位小兄弟叫尒達;可柳翠蓮說他是我兒子,老夫便就認下這個兒子了!”
骨子把話說完,便向竹野內熊一揖:“骨子先行告辭,一會兒我們在一樓將軍病房相見!”
天色已經微明,骨子和猴子、尒達三人順著上來時的路徑向一樓走去。
猴子突然說道:“許伯伯,難道您真的相信竹野內熊這個日本人?這傢伙不是在騙我們吧!”
骨子笑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夫觀察了,竹野內熊是個雄性荷爾蒙極強的男人;雄性荷爾蒙強盛的男人一般不會出爾反爾,這種人對男女方面的事情很上心,可在情感上很理智;這從老夫剛才和他的談話中已經表露出來:竹野內熊厭惡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侵略戰爭,同情中國人民;相信他不會欺騙我們!”
猴子靈機一動:“許伯伯,照您這麼講竹野內熊和小林家二、山口美黛子一樣都是可以爭取的啊!哪我們乾脆爭取他反正算啦!”
“現在還不是時候!”骨子鄭重其事道:“等他把你娘轉移到將軍病房,我們再見機行事,能爭取就爭取!”
猴子“哦”了一聲又道:“許伯伯,大禮堂那邊怎麼不見動靜?不知師傅他們的行動如何!”
“你說的沒有動靜是不是指沒有聽見槍聲?”骨子自問自答道:“沒有聽見槍聲就說明關將軍他們的進展很順利;如果有槍聲響起,那就說明被小鬼子發現兩下里接上火啦……”
骨子的話沒說完,便聽“噠噠噠”的機槍聲陡然響了起來。
骨子、猴子和尒達聽見激烈的槍聲,全都驚得瞠目結舌。
骨子噓嘆一聲道:“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剛還說那邊沒有動靜呢,怎麼一轉瞬便就槍聲大作!”
骨子說著揚揚手臂道:“一定是關將軍他們和鬼子接上火,可不知人質轉移完了沒有?”
猴子驚詫不已地問:“哪我們怎麼辦?是過去支援師傅他們,還是繼續營救我娘!”
骨子蹙眉瞪眼一時間沒了主意,就在這時,卻見竹野內熊從後面追上來了。
竹野內熊一追上骨子他們見3人神情不大對勁,便就問道:“許兄你們怎麼哪?是不是聽到槍聲?”
竹野內熊這麼說著清清嗓音道:“剛才我走出手術室時碰見值班醫生問他槍聲怎麼回事,值班醫生說支那人在大禮堂鬧事;警衛大隊奉命前去支援,兩下里接了火才有槍聲響起!”
骨子見竹野內熊這麼來說,便就憤怒不已道:“竹野內君可能不瞭解情況,從昨天開始,你們這位新任的總領事大人就扣押了2000多名上海的工商界精英,威逼他們在簽字薄上簽字畫押,不簽字畫押就要殺頭;我們本是營救工商界人士的,可是湊巧遇見鄭天壽他娘,才臨時調整了方案,沒想到和竹野內君相逢!”
竹野內熊聽骨子這麼一講,不禁目瞪口呆,回過神來道:“怪不得許兄聽見槍聲神色緊張!”
竹野內熊說著鄭重其事道:“卑職明白怎麼回事啦!可卑職要問一句,許兄你們是營救小山夫人哪?還是要趕到大禮堂那邊去?”
骨子鎮定自如道:“既來之則安之,營救小山夫人的計劃不變,還請竹野內君前面周旋!”
小山智利從朦朧中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領事館醫院的急救室,胳膊上扎著輸液管。
急救室很靜,即便一苗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聲音。
“是誰發出輕柔的鼾睡聲?”小山智利心中說著,把躺在床鋪上的身子抬了一抬;這才發現在她的病床左右一邊是兒子易福桑,一邊是爹爹的貼身侍衛三船一口。
小山智利將熟睡中的易福桑和三船一口瞥了幾眼,不禁噓嘆一聲道:“小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