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減少。
可是,在易喜高被丁大猛3人以漢奸之名殺死後;易福桑有負了傷,小山智利思念鄭老屁父子的心情卻越來越迫切,難道上蒼有眼,要在19378月11日這個上午讓他們母子團圓嗎?
小山智利在心中默默唸叨著時,三船一口便就開口說話:“小山夫人,領事將軍交代讓你認認眼前這個人!”
三船一口並未說出“兒子,鄭老屁的兒子”這些話。
三船一口話音一落,小山智利卻來了一個怪異的舉作;擺擺手讓三船一口退下,說他要和眼前的少佐單獨談話。
小山智利和三船一口講的是日語猴子聽不懂,只是把眼睛痴呆呆看著兩人。
三船一口不敢違抗總領事將軍千金的口諭,只好走開去遠遠站著把眼睛看著小山智利和猴子。
小山智利見三船一口走了,便用日語說著話讓猴子在一張石凳子上坐下去。
猴子聽不懂日語,小山智利眼睛一算,心想從少佐軍官不會講日語的現狀看,已經有幾分是自己的孩子了!”
小山智利改用中文:“少佐,您叫什麼名字?”
猴子見小山智利用中文問話,便就直言不諱道:“鄭天壽,綽號猴子!”
小山智利一聽鄭天壽的名字,已經有三四成確定眼前這個不會講日文的少佐軍官就是自己的兒子。
但小山智利沒有給予求成,而是繼續相問:“你有媽媽嗎?”
猴子搖搖頭。
“有爸爸嗎?”
“有!”猴子道:“我爸爸就是我爹!”
“知道你爹的名字嗎?”
“我爹叫鄭江河!”猴子慷慨激昂道:“人都叫他鄭老屁!”
小山智利的淚水已經溼了衣襟,可是她還想看看兒子左腳掌心那塊黑痣,黑痣呈月牙形,半面黑半面紅。
猴子見眼前這個夫人對他詢問的這麼詳細,已經認定她就自己的娘了,眼睛裡早就噙滿淚水。
小山智利卻說:“少佐,能將你的左腳讓民婦看看嗎?”
可能是長期在中國生活的原因,小山智利和中國女人一樣,自稱自己是民婦。
猴子聽小山智利說看自己的左腳,這才想起來左腳掌心的那顆月牙痣,極具特色的是,那顆像月牙一樣黑痣以黑為主調,但卻是一半黑一半紅。
猴子坐在石頭做成的凳子上將左腳上的鞋和襪子脫了,把左腳掌高高抬起來,那顆黑痣便就亮亮地展現小山智利眼前了。
小山智利看清楚猴子左腳掌上那顆月牙黑痣,便就一把將猴子的左腳抱在懷裡,放聲大哭:“孩子!你是孃的孩子!娘近日終於找見你啦!”
小山智利痛哭著,將猴子緊緊抱在懷中道:“孩子,你今年是17歲了;你爹給你起的名字叫鄭天壽?好,鄭天壽這個名字好!”
從小沒有受過母愛的猴子現在終於唯一在母親的懷抱中,母親的呼吸竟然和他同步進行,這是猴子很是趕到意外!
猴子在親親地叫了一聲“媽”之後,便就哽咽著說:“媽,兒子終於找見您哪,我爹他在泰安;兒子趕來上海時和爹爹見過面,爹爹說了我的身世後兒子才相信媽是一個日本人;而我的外公就是小山鎮魂,但他是兒子的敵人!”
小山智利聽猴子這麼來講,便就將他按在石頭凳子上坐好道:“孩子,小山鎮魂是你外公,你是皇軍的少佐軍官,你們爺兒倆咋就是敵人!”
猴子站起身子揮揮手臂道:“娘,這身日本少佐軍裝是孩兒為了進到日本駐領事館才穿上的,其實孩兒是打鬼子的國民革命軍!”
小山智利一怔,緊緊抓住猴子的胳膊說:“這麼說你要和你外公為敵?哦對了,你還有個弟弟叫易福桑!”
猴子揚揚手臂道:“娘,易福桑這個狗漢奸孩兒知道,孩兒見了他定要一刀宰了!十幾歲小小年紀就知道想餿主意,要將8個姑娘騙到青島賣給日本軍營做慰安婦?缺了八輩子德!”
小山智利聽猴子這麼來說,心中不禁緊張起來,默默尋思道:看來鄭天壽這個兒子和他爹鄭老屁一樣是個一根筋,失散17年後剛剛團圓;卻和外公不共戴天;還容納不了同母異父的兒子易福桑?這卻如何是好?
小山智利心中正想,卻見三船一口領著小山鎮魂過來了,身後還跟前西門狐三、新居天和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日本軍士。
小山智利和猴子剛才在這邊相認時,站在遠處觀望的三船一口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這個被稱作小山英壽的日本少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