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亦儒道:“整個新羅國都在為我們運送糧草,再不濟也能熬過這個冬天吧。”
金梯邕又是一嘆,樸亦儒道:“聽老朋友一句勸,為將在外,做好自己的本分,餘者不去想他,多想無益。”
金梯邕點點頭,道:“這回我聽你的,整個新羅國都捏在我們手上,我不可懈怠。說說吧,怎麼對付我們的老朋友薛青裹,據說他骨子裡並不親近我國。”
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金悌邕走進遼東城那天,大雪紛紛揚揚下了起來,這是遼東城今年的第四場雪,下的比前三場的總和還要大,鵝毛大雪飄了一天**,風吹的就厲害起來,刀子一般橫掃遼東大地,氣溫陡降,遼東嚴寒的冬季終於來臨了。
北地居民不懼嚴寒,卻懼怕嚴寒帶來的副產品,飢餓和殺戮。因為人跡稀少,遼東的冬天是無主的冬天,這樣的冬天是沒有秩序的,即便是李茂來了以後,也是如此,他有能力控制春夏秋,卻無法控制冬季的遼東。
金悌邕也掌控不了下雪的遼東,他憂心忡忡地察看糧倉的存糧,每天一次,每次臉色都黑的像塊鐵。
“到底還是上了李茂的當,遼東的冬天何止有嚴寒,還有說不清的盜匪,這些人或者不能動搖大勢,卻能無止境地消耗我國的國力和耐心,等他們把我們統統榨乾之後,便是我三軍崩潰,國族滅亡之際。”
樸亦儒顧左右無人,方勸道:“休要說這些喪氣話了,事已至此,該想想如何善後。”
“善後?”金悌邕苦惱地笑了笑,“這不是胡鬧嗎,無事惹事,胡亂幹事,把自己、軍隊、國家置於險地,然後來求善後之策,併為此焦心操勞,鞠躬盡瘁,以為如何如何,還要別人念你的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金悌邕的苦悶心情,軍中上下無人能夠理解,好在他在遼東城還有一個知己,算得上是忘年交了吧,他今年三十六歲,他的小知己只有十六歲,十六歲的姑娘如花似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