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便著手救人。
這邊土填好了,那邊人也救走了。
此後在上面澆水、壓實,覆蓋枯草敗枝,卻是跟李茂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你怎知劉總會答應活埋,萬一他答應你把咱們剁吧剁吧再火化呢,你怎麼救?”
秦墨想起被活埋時的恐怖,端著酒杯的手不住顫抖,殷紅的酒漿抖了一身,雖然已經過去很久,卻仍心有餘悸。
“劉總信佛,佛家戒殺生,讓他開口殺你們,他做不到。周弘卻不同。”
“周弘也信佛嗎?”
“不信。”
“那……他若是要堅持先殺後火化,你有何對策?”
“沒有對策。”
“你……你狠。”
“這個人心毒如蛇蠍,他不會讓你們死的那麼痛快。”
“胡川為何會中毒身亡,你給他服了什麼毒?”
“他中的毒和你們一樣,周弘另外給他下了毒。”
“周弘……我明白了。”秦墨沉默片刻,斟滿杯中酒,走到門外,邀向西方祭奠道:“兄弟,你一路走好。下輩子咱們再續前緣。”澆了酒,流了兩行淚。
宴散,李茂想跟譚忠單獨談談,卻被他硬聲拒絕。李茂又要親自送他出門,譚忠道:“人各有志,做朋友最能長久。”
二日一早,李茂宿醉醒來,卻見秦墨坐在床頭,雙眼通紅,李茂大驚,問:“你怎麼在這,哭什麼。”
秦墨憂傷地說:“劉總死了
。”
李茂道:“他該死。”
秦墨又道:“周弘也死了。”
“他死了也好。”
“嫣兒也死了。”
“嫣兒?哦,她也死了……那也好。”
……
劉總的叛亂消弭於無形之中,在李茂的建議下,此事被嚴格保密,對外只宣稱瀛州刺史、行營都知兵馬使劉總積勞成疾,不幸英年早逝。
但請罪的表章仍舊快馬遞向長安,此事對田季安的震動極大。劉濟現在在猛攻深州,深州城高池深不假,重兵防守不假,良將如雲也不假,但要想抵擋住劉濟七萬幽州鐵騎的進攻,顯然也是不現實的。
田季安彷徨無計,一日召見張久武來,密令銷燬一切跟成都來往的證據,張久武表面答應,轉手卻到了田興營帳中跪求救命,田興道:“小武何出此言,節帥命你做事,你照做便是,怎會招來殺身之禍?”
張久武道:“與成德往來都是我一手操辦,我知道的太多了。而今眼看成德即將敗亡,節帥忙著撇清干係,我將如何自處?”
田興點點頭,道:“你先下去休息,待我細細思量對策。”
張久武一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