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速的向前逃竄。在丁府的地下,有著四通八達的暗道,這本來是為那些結丹期的長老修煉及煉丹所用,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成了逃命的一個手段。
那丁家老祖一邊逃跑,口中一邊罵道:“也不知哪裡來的兩個變態,不僅神通廣大,就連神識都是這般強大。如今整個丁府,都被他們的神識籠罩,想要從上面逃跑簡直不可能。如今也只有這一條路了。哼,你等著,無論你們是什麼來頭,只要老祖我逃出去,一定會遍邀好友,將你二人擊殺。”
丁府運營多年,這丁天南結交的結丹期修士,更是不知凡幾。若是將這股力量凝聚在一起,相信都能跟元嬰期修士正面相抗了。
所以,他如今自信滿滿。不過,丁府被滅門,還是令他一陣痛心。這個家族,可是傾注了他一生的心血啊,就這樣被人輕易剿滅了,讓他如何甘心?而且,那些死去的人,還都是他的骨肉。
修仙者雖然不願多理會世事,但也不是沒有牽掛之事。尤其是對於自己的家族,都有著特殊的感情。
丁家老祖心頭大恨。但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無法對抗那兩個魔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隱忍。
可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感覺到背後生風,一股透骨的涼意瞬間傳遍了全身,令他猛然間警覺了起來。
他想也不想,朝儲物褡褳上一拍,一大片赤色霞光猛然出現,擋在了背後,形成一個紅色的盾牌模樣。
“煞氣。”做完這一切,他才終於感覺到,自己背後正有一股驚人的煞氣急速接近著,其遁速,竟然比自己快了一倍。
他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神秘大氅漢子的形象,內心陡然一緊,知道這一次,怕是躲不過了。
但他也是狠人。
猛然轉身,眼睛看了周圍的土牆一眼,突然吐出一把白色的飛劍,對著周圍的牆壁就是一陣狂轟亂炸。
無數的通道都被這把飛劍摧毀,道路兩旁的油燈,不知熄滅了多少盞。當他將背後整個通道都堵死了之後,這才輕舒了口氣,心中冷笑不已。
論起狠辣來,那二人與自己相比,還差得很呢。這密道雖然是丁府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才建成的。不過,既然丁府都滅了,留著它們還有什麼用呢?為了保命,就算失去一切都不可惜。
現在,除非那人也精通土遁之術,可以沿著通道的痕跡不受阻滯的追擊而來。否則,他丁家老祖完全可以從容的離開,那二人再也危險不到自己了。
這個念頭還未想完,他突然聽到土層中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心中先是一驚,但片刻後就冷靜下來。
這分明就是法器破土的聲音。
對方居然想僅憑一件法器,就將自己滅殺,未免太過自負了。既然這樣,他也完全沒有必要急著離開,若是能將那人的本命法器收服的話,對於對方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而且他更知道,法器的速度,比起法器的擁有者,會快上許多。此刻就算逃,也跑不過這疾馳而至的法器。
於是,他開始在胸前佈置了一道道結界,幾乎將身上所有防禦類的法器,都用了出來。其中甚至有數件丹寶。
這些丹寶,可都是丁府從祖輩就傳下來的,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經過了多少次的祭煉,威力早已超過了普通的丹寶。
他相信,這樣一來,一定可以保證萬無一失。只要能擋住對方法器片刻,他就有的是手段,將那法器收服。這一點毋庸置疑。
“來了。”看到前方的土牆上,一道黑光閃過,他的目光頓時一凝,全身法力狂湧,將身前的法器全部催動了起來。
“噗噗”
緊接著,一連串的破碎之音傳來,那道黑芒如同一把錐子般,居然輕而易舉的刺穿了眼前的無數層結界,一下子洞穿了丁天南的軀體。那丁天南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滿眼的驚懼和不敢置信。
究竟是什麼樣的法器,居然銳利到了這般地步?恐怖,太恐怖了。
他到死都不明白,信心滿滿的自己,竟然會被如此輕而易舉的洞穿,難道那人是妖孽麼?
突然,原本已經開始擴大的瞳孔,猛然一縮,他看清楚了。
那是一把小刀,黝黑的刀芒,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烏光。這把刀,彷彿能夠奪人心魄般,輕而易舉的收攝了他的心神。
他終於明白,自己死在了一把刀下。
七煞刀。
張毅的第二分身將七煞刀收起,破開地面鑽出地表,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掃視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