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即將到手的靈果,卻被張毅給破壞了,導致他的計劃完全落空,心中怎不惱怒非常?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將張毅撕裂。
話音剛落,他立刻化作一道長虹,朝張毅遁去的方向追去。
馬長老見狀,正要動身,卻聽錢長老冷笑道:“怎麼,師兄置本門大患於不顧,竟然有閒心去替鶉火門出頭麼?”
馬長老身形立頓,怔怔的看著面色冷青的錢長老,遲遲問道:“錢錢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本門如今被無數妖獸圍攻,每一刻鐘都有許多弟子殞命。師兄難道不擔心本門根基被毀,從此一蹶不振嗎?”
“可是靈果是從我們手中丟失的。”
“哼,你錯了。那張毅,本就是他鶉火門帶來之人,如今出了問題,自然由他鶉火門負責,跟我劍柳宗有什麼關係?”
馬長老恍然明白,原來這位“錢師弟”竟然打的這個主意。不過,不得不說,他說的很對。即便將清目靈果追回,那靈果也不會屬於劍柳宗,因為這次的比試,劍柳宗弟子並沒有人能進入前三。
既然如此,何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何況現在劍柳宗危機四伏,如何應對眼前的危機,才是重中之重。
“師弟提醒的是,為兄一時糊塗,差點誤了大事。”馬長老深作一禮,誠懇的說道。
“哼,你想通就好。”錢長老還是那一副冷臉,似乎並不買這位師兄的賬。
二人竟然真的不再追擊張毅,反而一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當張毅來到一座護山大陣前面的時候,眉頭大皺起來。
本來,他對這次獸潮的規模,已經有了很充分的估計,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搭眼看去,幾乎漫山遍野的都是各種妖獸的身影。即使那最濃郁的雲霧,也掩飾不了數量如此繁多的妖獸的身影。
不過,星宿六派的其他五派的高手,也都紛紛趕到,加入了抗擊妖獸的行列,這才使得如此多的妖獸,至今不能攻破那座龐大的護山大陣。
看了一眼面前由一層單薄的雲霧組成的光罩,張毅手掌呈刀狀,掌面上突然“騰”地一聲,冒出一股幽青色的火焰,照著光罩上用力一劃,就要破罩而入。
隨著一聲刺耳的刺啦聲響起,他微微變色,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哈哈,小子,你別費力氣了。此陣乃是由六派陣法高手共同佈置而成,威力之大,不是你能想象的。即便是元嬰期修士,被困在其中,沒有正確的方法,也休想在短時間內破陣而出,否則,那北道真人也不會被雷木前輩糾纏這麼長時間了。即便你功法威力奇大,但能大的過元嬰期修士嗎?”
湯長老身形一閃,出現在距離張毅不足百丈的地方,面露嘲諷之色。
“就你一人?”張毅微微吃驚。
明明剛才還有三人的,轉眼間那二人卻不見了。可見,他們並沒有隨湯長老一起追來。這樣一來,他也稍稍安心。
一名結丹修士,還不足以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哼,劍柳宗全都是無信義的小人。不過,老夫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剛才那一掌,是老夫心中大意,這才略微吃了點小虧,現在這種錯誤,不會再犯了。”湯長老狂傲的說道。
張毅詭秘的一笑,說道:“可惜,我沒有時間陪你玩下去。”
說著,在湯長老嘲諷的目光下,他緩緩抽出一根烏絲,輕輕一抖,“咔嚓”一聲巨響,整個光罩猛然一震,竟然從中間裂開了一條足以容一人透過的巨大裂縫。
張毅衝著湯長老一笑,低頭鑽入了光罩。
“混賬。”湯長老發現自己被耍之後,立刻大怒了起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毅手中竟然有如此逆天的法寶,竟然一次就能將連元嬰期修士都忌憚三分的光罩破開。
當他挾著一股怨氣,衝到光罩面前的時候,原本形成的縫隙早已癒合了起來,恢復了正常。
他發洩似地猛然朝光罩轟擊了兩拳,卻僅僅在其上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如同湖面上的水紋。
他現在就像一隻被激怒了的狂獅,只想擇人而噬。只可惜,眼前除了他自己外,再不見其他人的蹤跡。
“好,好。就算你能走入大陣又如何?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老夫就不信你真能從大陣中走出來。”
他突然一拍儲物褡褳,手中多了十餘枚傳音符。十指連彈,一道道靈光****到傳音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