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兩旁,雕刻著兩隻用純白玉雕刻成的貔貅圖案,威風凜凜,仰天而嘯,令人驚歎。而支撐在大殿迴廊上的柱子,也都是些上等的玉石,在其他門派中根本不可能見到如此驚人的手筆。
大殿內做著兩排修士,稀稀落落,人數倒是不算很多,一共只有十五個,正在交頭接耳的小聲談論著什麼。
在他們身後,有一排排書架,架子上擺放著各種令牌與傳音符。顯然,這裡才是整個鬱卒島的核心,一切指揮排程都是由這裡發出。而在書架的後面,卻有一座座小型的傳送陣,大大小小一共有七八個之多,在這些傳送陣前方還擺放著一座石碑,記載著它們傳送的目的地。
張毅的目光並沒有在這些傳送陣上停留,而是神識一掃那些修士,心中駭然不已。
這些人竟然都是結丹期的修為。十五個結丹期,就算比起太谷門整個門派,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不過是皓月天為了守護一座島嶼展現出來的實力。
一見孫長老帶著張毅進來,這些人都一臉錯愕的看了過來,似乎有些不明白,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陌生修士來到鬱卒島。但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其中數人很快就露出了喜色,多一個高手,對他們來說就多一分勝算,自然值得歡喜。
“呵呵,這位應該就是持有召集令的張毅道友吧?前幾天老夫發出召集訊號,就在碑文上看到了道友的資訊,只是遲遲沒有見到道友出現,都有些心急了。如今道友到來,再好不過了。”坐在上首的一名白衣秀士,滿面笑容的說道。
這所謂的碑文,就是可以顯示召集令資訊的特製碑牌,若是有人在得到召集資訊之後,卻不依約前來支援,其資訊就會被記錄在碑文之上,傳遍皓月天各個島嶼,從而在短短几天之內,達到域外方島到處追緝那人的目的。
張毅並沒有立即回答此人的話,而是看向孫長老,等著他的解釋。
那孫長老會意,笑道:“這位乃是黃鈞長老,在其他元嬰供奉未至之前,一切都由他負責。”
張毅恍然,怪不得此人能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之上,原來還有這層身份。不過,從眼前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上來看,的確是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一人,被推為主事之人,的確不為過。
他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前些天雖然接到了召集令,只是在下一來被一些小事耽擱,二來對目前的形勢尚不熟悉,生怕貿貿然趕來,壞了貴門的大計,這才拖延到了今日,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弄清楚此間的形勢,而後行事,也在情理之中。本門也不是固執之人,自然不會因此歸罪道友。道友遠道而來,乃是本門的上賓,請到這邊坐下。”黃鈞說著,指了指在他右邊的一個蒲團說道。
張毅輕瞄了一眼,如此重要的位置,他一個結丹中期的修士若是落座,肯定會遭到其他人的記恨,實為不明智之舉。
他如今在皓月天眾多長老中,不能因為這點小事結怨於人。於是輕笑道:“黃鈞道友太過客氣了。在下新來乍到,隨便能有一個立足之地,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實在不敢做如此重要的位置。我看這裡就不錯,在下就坐在此處吧!”
話畢,他徑直走到中間的一個蒲團上,盤下坐了下去,同時對兩旁的修士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見張毅這般識趣,其他修士對他的好感大增,也都紛紛致意,客套了一番,總算勉強接納了他。
“張毅道友的加入,使本門的實力增加不少,實在可喜可賀。張道友初來乍到,對現在的形勢尚不太瞭解。史長老,你就先給張道友介紹一下目前的局勢,也好讓他儘快融入戰場。”黃鈞長老面色一整,肅然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後,整個大殿內已經鴉雀無聲。接著,從大殿門後緩緩站起一個身穿皂袍,兩個招風耳非常惹眼的修士。
這人正是史長老。因為它剛結成金丹不久,所以在眾多長老中身份最低,一些瑣碎的事務,一般都是由他來做。
他緩步踱出,高聲說道:“此戰開始於三月之前,當時因為逆天盟剛剛攻下本門一座中型島嶼,士氣高漲以至於以為我門可以任意揉捏。哼,這是他們狂傲自大,自以為是。本門也趁這個時候,故意示敵以弱,然後出其不意,一次滅殺了他們的五名結丹,著實令逆天盟出了一把血。
不過,在吃了大虧之後,逆天盟非但沒有放棄,反而開始從各處調集高手,試圖一舉拿下鬱卒島。本門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也立刻做出應對之策。如今雙方仍然處於蓄積力量之中,還沒有到決戰的時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