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4)

小說:爭得薄情作者:月名 作者:白寒

熱的飯菜,朱九郎不斷說野味鮮美哄他多吃幾塊,他卻看著青年的空碗食不知味。

這一夜他握著朱九郎的手,沉睡的青年終於坦率地喊痛,蕭令瑀不知道自己的手為何顫抖,但他輕輕拍著朱九郎,低聲撫慰的話語全來自深夜的夢境,每當自己因夢魘而驚醒時,朱九郎總是會這麼說,沒事的、會好的,過去了、不痛了……

可其實有些過去不能忘記,但傷口總有一天會痊癒,或許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可碰著再不會痛,如果可以,多希望朱九郎的傷能夠趕快癒合,不是因為他需要天下無敵的護衛,而是因為青年疼痛的抽氣聲總無端擾他睡眠,他不能閉上眼睛,好累,蕭令瑀開始懷念朱九郎從前的懷抱,至少不怕碰疼了他。

「蕭令瑀……」

青年依舊警醒,但難免遲鈍許多,蕭令瑀收回手,正要躺下之際卻讓朱九郎擁進懷裡,明明碰到了胸前傷口,他卻迷迷糊糊地笑。「沒關係,我的傷早不痛了,你就靠過來,沒事的,別怕。」

方才還在睡夢中喊疼,眼下卻說得不痛不癢,蕭令瑀知道朱九郎總是說謊,就像現在說不痛、夜探受傷時說會在那兒等他來救、聽見他夢囈時說沒聽見,全是謊話,可這些謊言全是為了自己。

「為何是本王?」

蕭令瑀的聲音極低,恍惚夢裡一陣清風,朱九郎攬緊他,仍有些睡眼惺忪疑是作夢。「哪有什麼為什麼……」

青年再沒說話,顯是又睡了過去,蕭令瑀閉上眼睛,只覺得朱九郎的懷抱依舊溫暖,他不願沉溺卻也無法掙脫,或許青年的溫柔就是牢籠,看似鬆垮卻滴水不漏,一點一點穿透他的世界他的心,就像現在,他不敢妄動,生怕觸及傷口、怕青年痛。

曾幾何時朱九郎竟成為他的顧忌、他的軟肋!

甚至重於天下……

爭得薄情 三十六

「蕭令瑀,你又鬧什麼彆扭?」

打從昨晚到現在,蕭令瑀能離他多遠是多遠,雖說吃住仍在一起,可朱九郎就是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比起先前遠了不知多少,他不禁歪頭細想,可想破了頭還是沒個理論,這兩天自己沒做什麼啊……應該也沒問蕭令瑀是不是喜歡他這類忌諱的問題才對。

「蕭令瑀?」這下可好,連問話都不答了。「死也得讓人死個明白,蕭令瑀!」

似是讓他纏得厭煩,蕭令瑀放下手中水杯,輕聲道:「只是悶。」

朱九郎看看車廂,這熱天悶在車廂裡確實不甚舒坦,不比騎馬來得涼爽透氣。「這還不容易,我們騎馬就是了。」

蕭令瑀看了他一眼,目光最後定在他胸前傷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朱九郎只是笑。「這傷哪用得著你那麼在意?」

「本王不想再為你耗費傷藥。」

朱九郎嘖了一聲,靠上蕭令瑀批奏摺的小几,七分笑三分怒地道:「你就不能直說你擔心我嗎?」

男人拿著筆專心批奏摺,再沒理會他,朱九郎也不惱,靠著小几看蕭令瑀寫字,男人的字和他不同,小小的、很端正,總是寫在奏摺的最末端,偶爾最後一筆會微微勾起,飄逸得像是黑色蝶翼一樣……倦意驟起,朱九郎甩甩頭,啊啊,早就告訴老軍醫那藥湯不行,護衛老這樣嗜睡可怎麼是好?

蕭令瑀見他睏倦,放下筆後改而掩上他的眼。「睡吧。」

「不能睡……我得看著你。」

「本王就在這兒。」

「不行!」朱九郎掙扎著就要起身,又讓蕭令瑀按了回去。「那你答應我絕對不會離開我身邊。」

蕭令瑀似有若無一聲輕嘆,百般無奈。「本王答應你。」

得到保證,朱九郎終於安分地躺下,許是藥湯的效力,青年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蕭令瑀見他的手仍抓著自己衣襬,不禁苦笑,回頭又去批他的摺子,馬車駛過幾處崎嶇,不平的搖晃也沒讓青年醒來,倒是手指鬆了開。每當車輪顛得重了,蕭令瑀便忍不住去看朱九郎,像是怕他醒來,可又希望他就這樣睡著。

放下筆,蕭令瑀撫上散在手邊的青年的發,馬車頓停,想來已到了今夜紮營之處,朱九郎仍未醒來,他便就這麼安靜坐著,待桐來了幾次回報主帳的狀況,然後問是否要把朱九郎叫醒,蕭令瑀搖搖頭,只讓待桐先去準備晚膳及打點其他事務。下一個掀簾的人卻是宋之期,手中拿著奏摺似有事商討,蕭令瑀看了看青年的臉,終是拿著寒綫下了馬車。

宋之期領著蕭令瑀往前走,此處已近九龍山,遠方已能見到蓊鬱密林,蕭令瑀看著天際餘暉,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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