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嘉棠聽了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當他接到聖旨後副的一道王爺書信的時候,一切迷惑恍然大悟:
棠棠吾親,今遠征北磐,不知歸期,念君思君,不忍相思,特敕令君為軍庖官,相伴左右,勿念勿慌!
什麼軍庖官,根本就是那個混蛋王爺色域燻心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唐嘉棠思及自己好不容易從那間德晟王寢宮逃回御膳房自己的居處,才發覺這幾日旦旦而伐夜夜歡愉,他……他竟然可恥的連端鍋的力氣的都沒有了!!
“我聽說德晟王爺還頗為關照你,要不然你對他言明,就說……不行,還是我親自說一遭,讓王爺幫你求個情,這戰場上殺戮之意太重,即使是做庖官,也有危險,再說現在御膳房根本不能離開你……”慄千味憂心忡忡,哪裡想到這一切的成因根本就是某位王爺捨不得夜夜寂寞難耐,給自己以權謀私而已!
“師傅!我……”唐嘉棠剛想要阻止師傅的魯莽,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俊美的容顏更是漲得通紅。
要他怎麼跟師傅言明這一切呢?此刻卻是羞窘交織無可奈何,一切都要怪那個該死的王爺!
“好了,小棠,一切都交給為師我了!我去去就回,你先不要著急!!”慄千味大包大攬道。
可是直到次日大軍開伐,唐嘉棠還是沒有見到師傅,只是聽說什麼丞相府上老夫人身體有恙,皇上體恤,特命御廚庖長親至丞相府,替老夫人調養膳食。
知道師傅無礙,唐嘉棠也就帶著忐忑而微慍的心思隨軍開拔,而出乎意料的是,一連三日,他都未曾看到過那位德晟王爺的身影,漸漸的,他也習慣了這樣的軍營生涯,只是在準備膳食上面,他和從御膳房一併前來的二十人,受到了軍中夥夫營的敵視。
“唐庖長,剛才四韋又被他們那夥人欺負了,真是過分,我們在御膳房哪裡受過這種氣!”高旗咬牙切齒,一張精瘦的黑臉此刻宛如黑炭。
“高旗,閉嘴!”他的大哥高原要沈穩的多,輪廓和自家兄弟極其相似,眉眼之間卻是嚴厲的多,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被派駐到軍中,可是既然遵從聖旨,並且由唐副庖長統帥,他們要做的,就是避免給唐副庖長找麻煩。
“到底是怎麼回事?”唐嘉棠這幾日也看了不少,知道夥夫營對於自己一行人頗為排斥,可是一直相安無事,誰知這一日,四韋卻鬧出了事情。
高旗還是年輕氣盛,終究將一切講了出來。原來四韋被夥夫營召喚去幫廚,而夥夫營將一切重活雜活都交給他一個人來做,不僅如此,還故意延誤,以至於今日的晚膳遲了,四韋為此捱了五十軍棍,整個人疼得死去活來,高旗這才打抱不平來到唐嘉棠這裡。
“……小柳、小白他們都在照顧四韋,他們,他們竟然說什麼今晚的晚膳沒我們的份了!”高旗越說越氣。
事情原委弄清大概,唐嘉棠卻是淡然一笑,安撫道,“好了,高旗,你先去看下四韋,不要驚慌,我去給你們做飯!”
軍中駐紮,夥夫營自成一體,炊煙之處,便是辨認,此刻營中晚膳時間已過,收拾完畢的夥夫營夥夫們,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閒聊用膳。
“你看到今晚那個小猴子的慘樣了嗎?被打的屁滾尿流的,哈哈,真他孃的解氣!”
“就是!這群宮裡的奴才只會伺候那些大老爺們,以為在我們夥夫營面前就可以耀武揚威,哼,讓他們嚐嚐老子的厲害!”
“喂,你們今晚也有點太過了,小心他們那個帶隊的軍庖官!”
“放屁!軍庖官向來是我們大牛營長擔任,那一個娘娘腔究竟能不能端動菜鍋!哈哈!!”
“你還別說,我見過那娘娘腔一眼,那面板白嫩的跟水一樣,長得比春濃院的頭牌笑嫣姑娘還美三分,讓人真是心癢癢的!”
“就是,看那屁股又圓又翹!老子若是性起,定讓他嚐嚐爺們兒的槍是啥滋味!”
“說不定人家早就好這一口!我聽說那個廚子乃是前朝活下來的御廚,你想啊,那個老頭兒色心那麼重,怎麼可能放著這麼美貌的廚子?再說了,宮裡那些齷齪事,只有你不知道,沒有你想不到!”
……
……
唐嘉棠靜靜的聽完他們的議論,眼底卻有著深沈的疲憊,隨即緩過神來。他如今已經尋覓到一雙弟妹,若然這一次能夠從戰場回來,他定要向皇上請辭回江南,那裡的一水一樹,才是他的歸宿!
思及此,不由想到那張俊魅邪肆的容顏。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三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