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可足有二十來號,手裡頭還都備著短槍硬火!哪怕是窯頭叫人給廢了,那也多少能有人回來給報個信兒呀。。。。。。。”
曬笑一聲,那沙啞的聲音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段爺頗帶著幾分質疑的話頭:“合著段爺您真當手底下養著二十來號揹著紅差案子的打行刀客,再弄點兒短槍硬火撐著場面,您就跟擱四九城裡橫著走?明白話兒告訴您。這四九城裡可真有能跟您較勁、掰腕子的人物!菊社弄進四九城裡茅草衚衕裡的那些人物,您知道來路麼?”
驚訝地長大了嘴巴,段爺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難以置信地低叫起來:“鐵槍綹子。。。。。。。是鐵槍綹子的人毀了我的窯頭?!這。。。。。。。不能夠啊!他們怎麼能摸著我那窯頭。。。。。。。。”
很是不耐煩地冷哼一聲,那沙啞的聲音驟然間變得冷硬起來:“段爺。我這也就是辦事兒的時候見著了您那窯頭叫人毀了,這才在進城交差的時候順道兒跟您言語一聲,您愛信不信!就為了把這事兒給瞧明白,打從您那窯頭到城外五通廟左近的林子裡,生生多走了好幾十裡地,且耽誤了我辦事的功夫呢!我這兒還得緊著回去交差,捎帶手的告訴您一聲——巡警局大牢裡頭槓子三擋了我們兄弟的道兒,是您替我們兄弟處置了他,還是我們兄弟自己動手,您掂量著辦吧?今兒來得匆忙,忘帶了您按過手印的物件,下回一併給您補上!段爺,我這兒告辭了!”
忙不迭地朝著半空中一拱手,段爺像是送灶王爺上天言好事一般恭敬地連連答應著:“這位爺,您走好!您交代的事兒,我明兒。。。。。。。我這就交代下邊人去辦。。。。。。。”
嘴裡頭胡亂絮叨著,段爺只等到身後再沒了丁點的動靜,這才試探著低聲叫道:“這位爺,您。。。。。。。您還有吩咐沒有?您要再沒啥吩咐。。。。。。。”
嘴裡頭低聲嘮叨著,段爺慢悠悠地轉過頭去,再瞧見了身後那張牙床上再沒人影之後,方才重重地吁了口氣,扯開了嗓門大吼起來:“來人啊!人都他媽死哪兒去了啊?”
伴隨著段爺的大吼聲,幾個侯在樓底下的跟班頓時衝上了二樓,猛地一把推開了房門。可在瞧見屋裡只有段爺一個人待著,屋裡陳設也都整齊之後,方才給段爺送來夜宵的那跟班不由得疑惑地朝著段爺說道:“爺,您這是。。。。。。。是不是今兒小廚房這金包銀的蛋炒飯不合您好的那口兒,您吃得。。。。。。。”
揮手把桌子上擱著的夜宵掃得摔了一地,段爺猛地從椅子上跳起身子,狠狠一腳朝著那說話的跟班踹了過去:“我吃你媽的蛋炒飯啊。。。。。。。。”(未完待續。。)
ps: 昨日未更新,抱歉。。。。。。
第二百六十八章 雞飛狗跳 (上)
四九城外五通廟,論年頭倒是打從明末崇禎皇帝那會兒就已然建立起來,起初倒是也有過十來年香火鼎盛的好時候。可也不知道是這五通廟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何處人物,竟然在一夜間莫名其妙地冷清下來。
等得到了大清國倒了旗號,這五通廟裡最後一位廟祝眼瞅著自己再跟這廟裡耗著,怕就得是個生生餓死的下場,也就悄沒聲把五通廟裡能賣的賣、能當的當,連兩扇穿眼漏風的廟門都拆下來拿斧子劈了賣了柴禾,這才收拾了到手的那丁點家當揚長而去。
已然很有了破敗模樣的五通廟,在經得這廟祝一翻搜刮,自然也就成了鼠兔巢穴、蛇蟻家宅。平日裡大白天打從廟門口路過,瞅一眼黑洞洞大殿裡那掉漆損色的五通神像猙獰模樣,膽兒大的都只覺得一股子涼氣打從骨頭裡朝外冒,血氣弱的更是覺得天靈蓋上冷冰冰陰寒異常,腳底下全都加緊了朝前挪動兩步,走老遠方才長吁一口氣,自個朝著自個說一聲——今兒怕得是衝撞了哪路毛神,咋大太陽天兒都覺著心頭一陣陣發涼?
既然大白天這五通廟都是個叫人瞧一眼都心頭髮怵的地界,尋常人自然不會擱在深更半夜的去這地界熬煉膽子。估摸著鐵槍綹子裡倒還真有幾個大致明白四九城周遭情形的人物,在大隊人馬匯齊之後,也就選了這人跡罕至的五通廟當了過夜的地頭。
拿大刀片砍了些枯枝當了柴禾,用後邊接應的人馬帶著的鐵鍋就著水囊裡的存水、隨身帶的乾糧熬了點兒糊塗粥,好賴不拘地將就著填飽了肚子。順勢拿火燒紅了幾個鐵槍槍頭,把那些流著黃水的小傷口生生烙過一遍,肖九兒領著鐵槍綹子裡幾個穩重點兒的丁夥,捎帶著自己親自上手。差不離忙活了有一個時辰才算消停下來。
聞著四面透風的大殿裡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