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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手中酒罐子,相有豹仰天打了個哈哈:“你們日本國有啥俗話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中國還有句成語叫兩面三刀。拿來比對您這做派是再合適不過了!旁的暫且不論,您身後邊那食盒裡邊。。。。。。。短槍硬火、長刀傢什該是一應俱全了吧?說不準還能有點什麼掌心雷之類的厲害玩意備著?”
像是對相有豹的話語很是贊同,坐在篝火旁的另一名精悍漢子卻不說話,只是把兩根手指伸到了口中,用力打了個唿哨。
寂靜深夜,在白日鬧市中都能穿出老遠的唿哨聲,頓時順著荒野中漸漸強勁的寒風傳出去老遠。伴隨著唿哨聲漸漸在寒風中消散,從篝火周遭光亮照射不到的地方。猛地傳來了好幾聲短促而又沙啞的慘叫聲。再過得片刻的功夫,從篝火光芒照不見的黑暗之中。踉踉蹌蹌地撞出來好幾條身穿深藍色緊身衣裳的人影,腿腳胳膊上全都釘著一尺多長的無尾弩箭。從那些弩箭入肉的角度、深淺看來,這些身穿著深藍色緊身衣裳的人物,居然全都是叫人當面貼身的下了狠手?
如同沒瞧見那些跌跌撞撞衝著案几方向走來的人影,石川上野面不改色地朝相有豹點了點頭:“火正門中,果然藏龍臥虎!既然如此。。。。。。還是用一句中國的老話來說比較合適——來而不往非禮也!”
話音落處。同樣是在篝火的光芒照不見的黑暗之中,零零落落地響起了些刀劍捆綁碰撞的聲音。不過是一碗茶的功夫之後,兩條身穿著淺灰色緊身衣裳的人影如同鬼魅般地竄到了石川上野的身邊,手中抹過了一層薄薄墨汁的大太刀上隱隱透著一股子鮮血的味道。
而在片刻之後,身形魁梧的謝門神手提著一根沉重的狼牙棒從黑暗中大步走到了篝火旁。彎腰抓起了個酒罐子,將酒罐子中的烈酒倒在了肩背上兩處刀口上之後,方才悶著嗓門沉聲喝道:“咱沒吃虧!”
打量著謝門神手中提著的那根足有三十來斤分量的狼牙棒上粘著的骨肉殘渣,再看看謝門神肩頭上那並沒怎麼沁出鮮血的傷口,相有豹多少算是放下心來,這才朝著陰沉著面孔坐在案几後的石川上野揚聲叫道:“我說這位石川掌櫃的,今兒咱們是接茬廝拼下去,還是痛快把咱們都要辦的事由給辦了?要想接茬廝拼,我火正門裡雖說是人丁單薄,可好賴手裡頭的手藝都還能見得人,打發幾個外路來的碎催玩意綽綽有餘!要想痛快辦事。。。。。。”
不等相有豹把話說完,石川上野已然伸手從懷中摸出了個小巧的白瓷瓶子,輕輕擱在了自己面前的案几上:“鬼坊爪子上的毒物,可以用這個來解毒。暢罄園中那些人中的毒,又該如何處置呢?”
朝著石川上野一擺手,相有豹毫不客氣地揚聲叫道:“我說石川掌櫃的,您這真假也得算是一做買賣的不是?怎麼今兒瞅著您這做派,倒像是個不識數的樣兒?明白話我給您擱這兒——您調教出來的那隻黑貓,加上暢罄園中那幾位您大老遠招來的‘貴客’,裡外裡可是兩樁事兒!就憑著您手裡頭一瓶不知道真假的藥,您就想著把這倆事兒都平了?”
把雙手輕輕擱在了自己膝頭,石川上野揚聲應道:“那依著相爺您的意思,又該如何呢?”
毫不遲疑地,相有豹揚聲叫道:“能解那黑貓爪牙上毒物的藥先給我們拿走,藥物見效了,那黑貓自然會帶著您用得上的玩意回了菊社!”
“那要是你們不講信用呢?”
“可著四九城裡打聽打聽,火正門裡爺們說出來的話,從來是一口唾沫一個坑、話音落地是根釘,啥時候有抹臉不認賬的事兒?”
垂首沉吟片刻,石川上野猛然抬頭叫道:“相爺,有件事情,我想請教您——既然您已經知道了我是日本人,菊社的勢力也不是區區一個火正門能夠抵擋的,您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膽子,三番五次的與菊社做對?!”
嗤笑一聲,相有豹毫不客氣地介面叫道:“做買賣不論本錢大小,想把買賣做下去,講究的從來就是個和氣生財、細緻經營!這四九城裡八大居、八大春的買賣鋪面見天兒客如雲來,可也沒見四九城裡那些個賣切糕、販豆汁兒的叫這些大字號擠兌得吃不上飯!哪怕是再有能耐的人物,能擋著一條道兒不讓人走,還能擋著天底下的道兒不叫我過?再者說了。。。。。。。日本人是生了三頭六臂還是青面獠牙?我說石川掌櫃的,今兒我也送您一句話,您可得擱在心裡頭仔細琢磨著——甭瞅著賴皮狗能傷猛虎,且記得百獸王必鎮群山!”
“既然這樣說的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