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著門房老徐替自己通傳。差不離在門房中等了有一碗茶的功夫,成天價冷著一張臉的老徐丁點動靜都不帶地從院子裡走了出來,遠遠地隔著窗戶朝坐在門房中的段爺招了招手。
哈腰聳肩地朝著老徐一點頭,段爺慌忙快步走出了門房,低著腦袋瞅著自個兒的腳尖。跟在門房老徐身後朝院子裡剛亮起了燈光的正屋走去。
打從上回來戴爺這兒拜門子的時候,段爺就偷眼打量過這瞧著算不上太大的院子。且都不論院子裡來來往往走動著、打扮成花匠、下人的幾條壯棒漢子,只說這院子裡橫七豎八擺著、顯得毫無章法由來的幾塊臥牛石,段爺心裡頭就跟明鏡似的——但凡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撞戴爺這處窯口,怕是人剛進門就得叫藏身在這幾塊臥牛石後的壯棒漢子拿硬火傢什打將出去,這也就更不提院子裡兩座擺明了能藏人護身、如同碉樓暗堡一般的假山石了。。。。。。
擱在江湖規矩中來說。在這樣戒備森嚴的窯口中行走,能不多瞧就千萬別抬眼,這才能不招人揣度猜疑,免得叫人生出來滅口守密的心思。更何況這窯口還是同志社裡設在四九城中的暗窯。。。。。。
這些位爺,可是從來都不拿人命當回事的主兒啊!
一路眼觀鼻,鼻觀心地走到了正屋門前,才等得門房老徐伸手一挑厚厚的門簾,段爺立馬便衝著端坐在書案後、陰沉著面孔的戴爺深深一揖:“戴爺,我今兒可又來叨擾您了。。。。。。。”
愛理不理地看著在門口朝自己作揖的段爺。坐在書案後的戴爺陰沉著面孔哼了半�